“我不著急,一腳撼動不了一顆大樹,慢慢來,我知道他還會露出更多的馬腳。”李俊生喝著茶,不疾不徐的說道。
羅一夫點點頭,趙家父子在榕城的根基頗深,想一下子將他們連根拔起確實不容易。
“不過你也要小心點,趙威鳴那麼擅長算計別人,他不會乖乖就範的。”他提醒道。
“我知道,但我還挺想看看他能怎麼跟我過招,他一向自詡聰明,這一次我認真的跟他玩,看看到底誰能整垮誰!”
“我怎麼覺得你好像玩上癮似得,你看你那興奮又自信的樣子。”羅一夫看著李俊生,意味深長的笑道。
李俊生不自覺的笑起來,“我墨守成規太久了,從沒做過越矩的事情,但是這一次為了給自己討回公道,我才發現做自己想做且覺得對的事情,那種感覺很痛快!”
羅一夫聽了他的話還挺同情他,笑道:“你以前過的是有多憋屈,不過現在醒悟過來還為時不晚。”
他一直是個直性子,如果有人欺負了他,他也絕不會忍,所以他很支援李俊生以牙還牙,哪怕對方不好惹那又怎麼樣,沒有哪個真男人是吃素的。
捱了一拳,就要雙倍打回去,這種感覺當然很痛快。
………
兩人又說笑著聊了會兒,李俊生看看時間,提出告辭。
汽車緩緩從寒舍駛出,駛向蘭亭苑。
李俊生終於趕在十點前到了家,然而家裡並不見許諾的蹤影,桂嫂告訴他,許諾回孃家了。
他若有所思的上樓回房間,房間空蕩蕩,冷冰冰的,習慣了每一晚推門都能看見許諾的身影,這會兒,他有些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勁。
這幾天,他心思重,也很忙,沒顧得上許諾,現在仔細想想,好像許諾也在刻意的迴避他。
大概是自己冷落她,她生氣了吧。
想到這裡,李俊生掏出手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許諾比以往多了一份耐心和包容。
像哄哄她這種小事,他不排斥去做。
耳邊電話一聲接一聲的響著,然而直到最後也沒有人接聽。
李俊生蹙了下眉頭,許諾或許睡了,或許還在鬧脾氣。
他將手機放到一旁,決定明天再打。
………
隔天上午,一個痞氣的中年男人大步走進了趙威鳴的公司。
“趙公子,您要我打聽的事情已經有結果了。”他進了趙威鳴的辦公室,站在他的辦公桌前恭敬的說道。
“坐下說吧,宋老六!”趙威鳴指指椅子,倒是客氣。
宋老六也不扭捏,直接坐了下來。
“我跟我手下的小弟盯了李俊生幾天,發現他經常出入寒舍,和這個人關係很親密。”他說著將口袋裡的一張照片拿出來,遞給趙威鳴。
趙威鳴接過來看了一眼,立刻認出照片上的人正是那一晚在夜未央和李俊生在一起的人。
“寒舍,還有這個人有什麼關聯?”他凝眉問道。
“大有關聯,而且不好惹!”宋老六一本正經的說道。“寒舍真正的主人其實是顧爺,照片上的人叫羅一夫,是顧爺的得意門徒,他們在南邊這一帶,可是道上一呼百應的人物,我也是混了很久才知道這些的,這兩人都很低調,尤其是顧爺,已經不少年沒在江
湖上露臉了。”
趙威鳴聽了覺得有些不妙。
顧爺的名頭,他怎麼可能沒聽過,倒是羅一夫這個後起之秀,他確實不認識。
“可李俊生怎麼會和這些人搭上關係呢?”他滿是不解。
“這
個……我就真的不清楚了,不過看樣子,兩人的交情有些年頭了。”宋老六如實說道。
趙威鳴揉了揉眉心,覺得有些煩悶。
毛正天找的那個合夥人聽說之前也有些黑道背景,那麼他突然變卦檢舉揭發他們,也就不足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