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李俊生難得帶著許諾回來，事情點到即止，也算是給他們一個面子。
之後，他便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幾個人又說了些最近市裡官場的變動。
李成儒已經退休很久了，但還是很關心時局，聊著聊著不知不覺到了中午，大家又一起吃了午飯。
………
眼看著就要過年了，週末的舞蹈團依舊忙碌。
除夕晚會的節目名單已經敲定，團裡唯一申報的一個大型舞蹈類節目就是耳熟能詳的天鵝湖。
經過編排角色分工，很多人已經進入緊張的排練階段。
揚子兮在一間人少的舞蹈室裡揮汗如雨，白天鵝的主角角色非她莫屬，而且她也不是第一次扮演，所以相對得心應手。
轉完最後一個圈，她氣喘吁吁的定點。
一旁的陳蓉和幾個女同事紛紛給她鼓掌，陳蓉更是貼心的給她遞了水。
揚子兮接過來，笑著說了聲謝謝。
喝了口水，她抬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神情板正的男人，問道：“怎麼樣？陸總監，給點意見唄。”
她的話音一落，其他人也紛紛期待的看向陸衍，陸衍是他們舞蹈團的藝術總監，眼光獨到而且還很高。
陸衍雙手抱胸看著揚子兮，開口道：“功底已經爐火純青了。”
揚子兮抿唇笑起來，謙虛又帶著一絲歡喜。
“能得到陸總監的肯定，真是莫大的鼓舞。”她笑道。
不過她還沒高興多久，陸衍又摸摸下巴說道：“不過我總覺得你的情緒表達不夠到位，白天鵝應該是天真無邪，又充滿堅貞的，你好像沒有表達出那份天真。”
他一本正經的點評，見揚子兮的臉色僵了一下，他又擺手笑道：“也許是我剛剛看的不仔細吧，你的舞步確實已經很精益了。”
在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亂說話。
說陸衍看錯，這種機率是不存在的，但是說揚子兮沒有表達出情緒，又不太敢相信，畢竟她的名頭這麼響亮。
揚子兮看了一眼陸衍，尷尬過後，又重新展現親和的笑容。
“不管怎麼說，還是很感謝陸總監的意見，剛剛我表現的也許確實不夠完美，我會繼續努力。”
不卑不亢又恭謙有禮的態度實在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陸衍笑了笑，說道：“一些粗俗意見罷了，相信晚會上你會演繹的更好。”
他這個人是個標準的處女座，對每個人的要求也不盡相同，像揚子兮這種段位的，他可能會戴著放大鏡來挑錯，無非是希望她可以更完美，並非故意針對，索性她氣度還不錯。
接下來又是幾輪群舞的排練，揚子兮一直表現的很耐心。
直到晚上，大家才氣喘吁吁的收工。
揚子兮換了衣服揹著包就出了舞蹈團，有幾個同事提議一起去吃火鍋，被她婉言拒絕，說是累，其實是沒有心情。剛走到門口，一輛銀灰色寶馬在她腳邊剎住車，黑色的車窗降下來，露出趙威鳴帶著笑意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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