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許延軍走到他們面前，說道：“恭喜你們了。”
喬念是頭一次看見許延軍，許清如長得更像他，戴著黑框眼鏡，面目清秀，文縐縐的。
“謝謝姑父。”席莫庭看著他說道。
喬念也跟著他叫了一聲姑父。
許延軍笑著點點頭，上了車。
許清如隔著車窗還跟喬念做了一個鬼臉，晃了晃手裡的相機，提醒他們之間的約定，喬念也笑了。
車子開出席宅，席美珍立刻就變了臉色。
“就你多事，跑去說什麼恭喜，沒看見我哥哥嫂子不喜歡那個姓喬的嗎？”她沒好氣的說道。
席美珍平時在外面看著還算和顏悅色，但是教訓起自己的丈夫來，就跟潑婦似得。
許延軍一言不發，似乎對她這樣，已經習以為常。
席美珍看他不吭聲，心裡解氣了一點。
又提醒道：“下次離那個女人遠一點，別惹了我大哥大嫂不高興，你也看到了，席家是我大哥當家做主，我們以後要仰仗他的地方還多著。”
她說著心裡有一股自豪感，同時又鄙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
沒頭腦就算了，還是悶葫蘆一個，家裡大事小事都要她來操心。
“媽媽，你不要再說爸爸了。”坐在後車廂的許清如有些看不下去了。
她並沒有覺得她爸爸做錯了什麼。
“你還敢插嘴。”席美珍轉過頭，瞪了她一眼，“我還沒說你呢，你跟喬念熱絡個什麼勁，以後不準再跟她說話。”
之前她拉喬念拍照的時候，她就準備教訓她了，不過礙著那麼多人在場，不好說話罷了。
“那個姐姐挺好的。”許清如小聲嘀咕。
“好什麼好，你小孩子懂什麼？”席美珍火大的說道。
“我不小了，馬上都要上大學了，我能明辨……”許清如據理力爭的話被許延軍打斷。
“好了，清如，不要再說了，爸爸開車不能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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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視著前方說道，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許清如住了口，癱靠在座椅上。
這就是她爸爸，一直在隱忍和放縱她強勢的媽媽。
以前她小，沒什麼感覺，現在她長大了，終於能感覺到他是多麼的不容易。
席美珍見父女兩都聽了話，也沒再吭聲，車廂裡終於恢復了安靜。
………
客人都走了，席正明和李佩蘭也進了屋，
席莫庭和喬念跟在他們身後，進了客廳，席莫庭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父母說道：“我們馬上也要走了，就不留下來過夜了。”
李佩蘭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道：“隨便你。”
態度如此冷漠，席莫庭的心情也並不好。
“那我們走了。”他丟下這句話，算是和他們打了招呼，就帶著喬念離開了。
汽車在馬路上飛馳，兩個人都沒說話。
等到了天之城，喬念才覺得鬆了一口氣，今天的訂婚宴顯然和他們想象中的都不一樣。
“我先去洗澡了。”進了門，喬念只想先換掉身上這身華麗的禮服。
席莫庭點點頭，目送她進了預浴室。
很快，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席莫庭走到陽臺上點了一支菸，在喬念出來之前，抽完了一支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