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喬念說什麼,他又說道:“會議要開始了,我先掛了。”
匆匆掛了電話,喬念坐在沙發上,心裡有些複雜,有甜也有酸,這一刻,她承認自己是真的很想他了。
……
第二天,飛機準時起飛,喬念和外婆踏上了回江南老家的路。
回去的當晚,喬念累的不輕,一路上除了要拿行李,還要照顧一個老人,雖然能打車的地方都打車,不過也是夠嗆的。
計程車到了樓下,外婆激動的不能自已,雖然天色已晚,她還是拄著柺棍走進了樓下亮著燈的那間小超市。
“陳大力!”她激動地叫道,聲音帶著顫音。
正在聽收音機的陳大爺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字,抬起頭,推了推鼻樑上的老花鏡。
等看清站在門口的人時,激動地一下子站起來。
“李秀蘭!”他走過來,看了又看,“真的是你,你可算回來了。”
“是我,是我,我回來了。”李秀蘭抓著他的手,沒忍住掉了幾滴淚。
“回來就好。”陳大爺感慨萬分,扶著她往裡走,又看著她的腿,嘆息道:“這些年,你受苦了,我跟樓上幾個老頭老太每天聊天還都會想起你,想著我們這有生之年還能不能再見一次,誰知道你就回來了。”
“是啊,我得回來看看這老房子最後一眼,也看看你們這些老鄰居,不然我這心裡總覺得有個牽掛沒了。”李秀蘭說著,心裡的情緒一直沒辦法平復。
喬念遞了一張紙巾給她,剛剛的情形她也看得眼眶發熱,她很自責沒有早點帶她回來,讓她受了這麼長時間的思鄉之苦。
“這是喬念?”陳大爺看著喬念,不確定的問道。
“是啊,是我的孫女。”李秀蘭拉著喬唸的手,說道:“念念,快叫陳爺爺。”
“陳爺爺好。”喬念禮貌的打招呼。
陳大爺笑起來,“真是女大十八變,我記得小時候還經常在我店裡玩,現在都認不出來了。”
“是啊,我這個孫女越長越漂亮。”李秀蘭也不無驕傲的說道。
陳大爺點點頭,“是個標誌的姑娘。”
兩人又聊了會兒,話越聊越多,無奈時間太晚了,只能約了時間再聚。
喬念扶著外婆上樓梯,陳大爺幫他們把行李都搬上了樓,大家互相道了晚安。
進了屋,喬念先擦了一張椅子,讓外婆坐下,自己又打水將屋裡稍微收拾了一下。
“念念,今天真是辛苦你了。”李秀蘭看著喬念忙來忙去的身影,歉意的說道。
喬念抬頭看了她一眼,笑道:“外婆,你跟我還這麼客氣,我們這趟回來是對的,我看你這麼高興,我再苦再累都覺得值得。”
李秀蘭嘆了口氣,露出欣慰的笑容,又環顧了四周,老房子還是她當年離開時候的模樣,一點沒變,可是她已經老了。
等喬念收拾完,先將外婆房裡的空調開啟,又打水來給她清洗,晚上十一點鐘,終於將老太太安頓好,自己最後去洗了個熱水澡,回房間後,倒床上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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