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不敢,實不能也!”
馬文才深深的看著樊梨花的眼睛,緩緩的說道。
“笑話,為什麼不能?”樊梨花冷笑道。
“因為我這麼做,全是為了相幫師姐。那薛丁山心高氣傲,自以為是潘安宋玉,你是敵國女子。若是遵了師命,你道他會如何?”
他也不用樊梨花回答,自顧自的道,“他定然視你如草芥,是一個不知羞恥的女子!”
“樊師姐,你對我如珍玉一般,我敬你愛你,不想讓你受到半點委屈,所以……”
“你說什麼?”聽到這裡,樊梨花的臉陡然就變了。手裡的寶劍都抖了幾下,甚至刺破了他的肌膚,流出了滴滴鮮血。
“我說我敬你如天,愛你如玉,希望能一直陪伴在你身邊!”
剛才的那番話卻不是馬文才無意之中說出來的,而是有意為之。所謂好女怕郎纏,自己若不趁機表明心志,恐怕以後都不會有這個機會。
“好個馬文才,你竟然打得這般主意,你這樣做,對得起英臺嗎?”聽著馬文才的表白,樊梨花的瞳孔如針刺一般的微縮了一下,深吸一口氣,這才恢複了自己的平靜,怒目而視。
“英臺知道此事!”馬文才回答道。他現在簡直是愛死這個社會了,否則的話,他哪有膽量說出來這樣的話。
“不可能!”樊梨花搖了搖頭。
“若是可能呢?”馬文才曲指一彈。樊梨花本來就在心神激蕩當中,手中寶劍直接被馬文才彈飛。眼看著馬文才踏前一步,雙眼直視自己。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尺許,雙方只差一線,便可以接觸的到。
“退後!”
樊梨花終究是女子,被馬文才的目光只看得六神無主,嬌羞無地,一聲清喝,一掌便按到了馬文才的前胸之上。
“哇!”
一口鮮血噴出,馬文才被她一掌打飛,重重摔到了草地之上。
“我……”看著倒在地上的馬文才,樊梨花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不忍之色。但是馬上便又恢複了平靜,直接走到了他的身邊,“馬文才,我最後警告你一句,你若再敢胡言亂語的話,休怪我無情了!”
伸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跡,馬文才緩緩的爬了起來,深深的看著眼前的玉人,“樊師姐,你對我無情,總比我對你無情要好。我洞徹天機,知道你若是與薛丁山在一起,定然是家破人亡,終生鬱郁寡歡。你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得說,我喜歡你,我要和你在一起!”
說到這裡,馬文才自己都覺得別扭。怎麼說得好似那些棒子的三流電視劇一樣。
不過不得不說,棒子的電視劇還是威力頗大的,在後世能騙得那些小姑娘哭天抹淚的。在這一世,也是不錯。樊梨花雖然本領高強,但是終究是弱質女子,未有過男女之歡。被馬文才這麼一說,心中自然是無比的感動。
不過,這也正常。神仙本事再大,也抵不過凡人的花言巧語。無數的先賢都證明瞭此點,比如剛剛被他攪了好事的楊嬋,便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不行,我必須得打消你這個念頭!”樊梨花拼命的搖著頭。她之所以不能殺馬文才,不光是因為祝英臺,而是因為她心中不願。不管怎麼說,兩人也曾共患難。在她心裡,馬文才的重量甚至比祝英臺還要更重。
想到這裡,她已然有了決定。銀牙一咬,冷笑一聲,“馬文才,你瘋言瘋語,枉圖亂我心神。我不想雙手沾上你的鮮血,你若認錯還好,若不認錯的話,你便休怪我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