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香的味道漸漸的變得濃了起來,兩人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便在祝英臺神魂不知歸處之時,卻覺得一隻火熱的大手撫上了自己的腰肢。轉頭看,但見馬文才正貪婪的看著自己。
“英臺,良辰苦短,我們安歇吧!”
祝英臺想拒絕,但是心裡卻又難以抗拒,未等點頭,便見馬文才已經彎下了腰,把自己抱上了殿中的大床。
門悄然無聲的關閉,喜被鋪開,祝英臺的秀發從被上灑了下來,落成一道青瀑。
正所謂,花兵月陣暗交攻,久慣營城一路通。白雪消時還有白,紅花落盡更無紅。綠樹帶風翻翠浪,紅花冒雨透芳心。幾番枕上聯雙玉,寸刻闈中當萬金。
“啊!”
一聲輕呼,祝英臺清醒過來,只覺身上頗為不適。再看身邊的馬文才卻是酣酣入睡。掀起錦被,但看榻上有一樹桃花,笑傲春風。
“我們怎麼就這麼在一起了!”此時,祝英臺卻是不知道當哭還是當笑。兩人雖然定婚,在一起偶有親近,但是她卻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他們兩個就這麼在一起了,這讓她頗感不適。
再看周圍,牆上哪裡還有什麼畫面,卻是寫著一句話,“汝教牡丹半件事,回報文才一夜春。呂巖拜上!”
“夫君,快快醒來!”祝英臺強忍羞意,把馬文才叫了起來。
“英臺!”馬文才坐起身來,但見祝英臺便與自己倚在一起,身上未著寸縷,先是一驚,接著又是一喜。他也是糊裡糊塗的,夢中好似與祝英臺同房,諮意妄為。卻未想到此事竟然真的!“
“夫君,你看那裡!”祝英臺指向了牆壁。
雙眼掃過,馬文才立刻便明白了怎麼回事,卻是恨得咬牙切齒的。
“夫君,呂巖是誰?”祝英臺忙問道。
“一個無恥的,不知羞的色道士!”馬文才罵將一句。肯定是呂洞賓不憤自己教了白牡丹取他元陽之道,回過頭來戲弄自己。
“到底怎麼回事呀?”祝英臺急的都要哭了。
“別怕!”馬文才把祝英臺攏在懷中,輕撫她的玉背,這才把怡紅閣裡自己如何教白牡丹的事情說了一遍,又把自己的猜測也告訴了她,
“夫君,你也是個不知羞的家夥,這等閨閣之事,你怎麼會懂得!結果好了吧,人家過來報仇來了!”聽了馬文才的話,祝英臺是又羞又氣,指責道。
“這樣的報仇,來便來了,我接著便是了!”馬文才笑了起來,伸手攬住了祝英臺的肩頭,調笑道,“賢妻,剛才事情太過倉促,未曾認真體味。即然呂巖那廝想看好戲,便由得他去了!”
“少來!”祝英臺氣得一巴掌便把馬文才的手給打了下去。
“賢妻,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馬文才卻是沒當回事,接著便又湊了過去,手掌輕輕下探,柔聲道。
祝英臺對這個無賴的夫君是徹底的沒了辦法,即然已經把身體給了他,便也就認了,只是略做掙紮,便由得他放肆所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