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洪的肉身死亡,噬靈經全力運轉,但卻沒有得到任何一點靈氣。這讓馬文才很是不爽,而同時也知道了靈氣竟然來自於元神,而非肉身。
再拍給自己一計枯木逢春術,只覺得身體好了許多,他這才帶著祝英臺去到了小九的所在。
“公子,你回來了!”看到馬文才出現,小九無比的歡喜,第一時間撲了過來。
“嗯!”馬文才點了點頭。
“那賊子怎麼樣了?”小九看著馬文才身上那被打成了篩子一樣的衣服,連忙問道。
“身死神遁!”馬文才回答的同時,還看向了殷溫嬌。果然,殷溫嬌的表情變得頗為古怪,臉上先是一黯,接著卻又變得輕鬆起來。她這輕松到底為何,恐怕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此時,一道綠點卻是從天空一飄而下,正好落到了縣衙附近一處宅院之中。接著遁入到了地下。
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便有一個青衫玉立之男子推開了地洞的石門,走了出來。他走路的樣子,便好似喝多了一樣,晃晃悠悠。
那男子站在院中,遙望縣衙方向,眼中有說不出來的邪氣。
“好個馬文才,竟然敢毀我肉身,此仇不報,我劉洪絕不罷休。不過,從今天開始,我卻得改成梁山伯這個名字了。”接著,他又朝西看去,“聖人算計,百無遺策嗎?若是百無遺策,我緣何有今日之危。即如此,那便別怪我了!”
陰森而笑,仿若厲鬼。搖搖晃晃的開啟門,徑直向西方而走。
祝英臺和小青左右扶持殷溫嬌,一行人的速度極快。剛過子時,他們便回到了金山寺。
此時,金山寺後院的兩間禪房之中還亮著燈。但看幾人回來,陳光蕊第一時間便沖了出來。
立刻,他與殷溫嬌的視線便交織在了一起,便好似定格一般,誰也沒動,默視無言。
半晌之後,陳光蕊才終於主動道,“滿堂嬌,這幾年苦了你了!我……”說到這裡,他卻突然響起了馬文才昨天罵自己的話,剛要吐出口的話,馬上又有了一個轉折,“是我沒用,不能保護你,讓你受了這麼多苦!”
“夫……”殷溫嬌張口結舌,好不容易才把話說全,“夫君,你不怪我!”
“我怎會怪你,若不是我沒有用,你也不至於身落敵手。你受的苦可比我多太多了!”陳光蕊一邊說著,一邊走上前去,想去挽殷溫嬌的手,但是卻被殷溫嬌一下子把手躲開。
“走吧,讓他們夫妻兩個自行說話!”馬文才道了一句,打算一會再看看殷溫嬌的情緒,如果還是準備赴死的話,他便得把自己的老孃給搬出來。他好不容易才打跑了劉洪,卻連一點靈氣都沒有收到。如果再吸引不到殷溫嬌逆命改運的靈氣,那他可真是賠大發了。
一夜無話,直至清晨時分,殷溫嬌這才從陳光蕊的房間中走了出來。頭頂無發,身著僧衣。看那僧衣比她的身軀還大了幾號,很不合身。
“我去!”
馬文才真沒有想到殷溫嬌變成這樣,這是要出家的節奏嗎?
果然,殷溫嬌走到了馬文才幾人面前,盈盈一拜,“多謝幾位救命之恩。在下自知罪孽深重,以後再也不敢在這塵世前打滾。以後將青燈古佛度日,了卻殘生,還望諸位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