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大人!”
錢塘縣衙外,唐運帶著縣丞,縣尉,李公甫等一幹捕快,已經等在此處多時。當看到一個身著道裝,腰懸玉印的年青人走到近前時,連忙迎了過去。
“不敢當唐大人多禮,你是朝官,在下只是國師大人的一名弟子!”那年青人沒有絲毫高傲的樣子,抱拳還禮,聲音溫清,到不似修道之人,反而像一個飽讀詩書的才子。
“大人遠來,調查西湖水患之事,錢塘百姓期盼良久!”唐運執意施禮道。西湖水患發生之後,他便飛馬報到州府,不日便傳來訊息,有國師府派弟子前來調查。若果為妖患,定然撥下受災銀兩以及糧米,免除稅賦,以慰百姓。
對此事,唐運極為上心。得知訊息後,每天都去州府打探訊息,今天方才等來了此人。
“大人言重了,若真是妖怪為患,燕某定然稟告家師,為錢塘百姓盡一番心力!”那年青人舉止很是謙和。
“還請大人入內一敘,下官將向大人稟明此間事情緣由!”唐運相讓道。
“唐大人莫要如此客氣。在來杭州時,家師曾嚴令在下,莫要打著他老人家的旗號騷擾地方。大人如此,豈不是令在下難做。在下燕赤霞,你稱呼我赤霞便可!”
“既然國師大人有吩咐,本官也不敢矯情,便爭呼你赤霞好了!”唐運哈哈大笑,怪不得國師大人深受皇帝器重,光看他們這調教弟子的功夫,便可見一斑。
燕赤霞與唐運進入到了縣衙,用茶之時,又聽唐運講了一番西湖水患之緣由,這才道,“如此說,馬文才,張運武,法明大師,以及那兩個不知名的女子乃是其中的關鍵人物了!”
“沒錯!”唐運點了點頭,“文才和張運武皆在本縣,赤霞若要找他們問話的話,本官可以現在就安排人手請他們過來。法明大師聽說已經回到了鎮江金山寺,到是不好尋找。至於那兩個女子……”
“說來慚愧,本官已經派人四處查訪,卻是沒有半點訊息!”
“不著急!”燕赤霞擺了擺手,“馬文才其名,我在京城也已聽過。後日便是解試之期,等解試之後,我再找他會面。近幾天,我會去金山寺,聽法海大師講經,大人若有事,可去金山寺尋我!”
燕赤霞所說的金山寺自然是杭州金山寺,而非是鎮江金山寺。法海大師在杭州府聲名遠播,尋常人慾求其一面都不可得,更別說聽他講經了。聽燕赤霞這麼一說,唐運心生羨慕,“未想到赤霞還認識法海大師!”
“大師與吾師神交已久,今趟也是奉了吾師之命,前來拜訪。在下亦深慕法海大師,卻是未曾得見尊顏!”燕赤霞解釋了幾句後,這才告辭離去。
四月初七,解試開考之日。
在昨天晚上,馬文才便讓許仙通知他的家人,晚上不回去,而要在尼子書院溫書。
在天還未亮之時,馬文才便把許仙叫起,趁著夜色到了聖像祠。
“馬兄,到這裡做什麼?”由於今天便是解試,許仙一晚上都沒有睡好。到半夜時,方才睡著,不過一個時辰,卻又被馬文才叫醒,還是一臉的迷糊狀。
“你只管看著便好了!”
馬文才講了一句話之後,這才帶著許仙進入到了聖像祠。取出了事先準備好的桃木筆,又點了三柱香供在那裡,這才恭身道,“孔聖大人,今日乃解試之期,還請大人賜我妙筆。待我二人得中之日,定會焚香敬拜,以回報大人厚愛之情!”
許仙傻傻的站在那裡,看著馬文才的施為,他每天都過來給聖像祭文,知道這聖像神異。但卻從未想過要在考前祭拜於他。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