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子書院入學頗嚴,最近只有許仙一人入學,還是走讀生。自祝英臺搬走之後,梁山伯的室舍便空出來一人的位置,並沒有他人搬進來。
馬文才與祝英臺進入室舍的時候,室舍的門死死的關著。當四九拉開門時,一股濃厚的藥混合著酸臭味撲鼻而來,燻得馬文才的鼻子都抽了一下。雖然是白天,但是室舍卻擋著窗簾,看起來很是黑暗。
“公子,醒醒呀,祝家小姐來了!”
四九走進了屋,點著了一盞燈,這才走到了床邊,輕輕的喚著。
進入屋內,馬文才可以清楚的看到床上的梁山伯,面色臘黃,氣如遊絲,頭上還纏著一塊白布。在旁邊的桌上,放著一個碗,裡面還有半碗黑乎乎的藥水。
看到這種情況,馬文才一個勁的皺眉。他皺眉的原因並不是因為這屋的環境不好,而是他覺得很是奇怪。按照傳說,梁山伯的確是為祝英臺病死。但是,那是在他們結交三年,而且祝英臺表達愛意的前提下。如今兩人才認識一月,並沒有太深的感情,他怎麼就病得要死要活的了。
“梁兄,醒來!”
祝英臺亦走到了梁山伯的病床前,輕聲呼喚。
梁山伯從迷茫中睜開了眼睛,一眼便看出了是祝英臺當面。精神立刻便恢複了少許,微咳一聲,輕聲道,“英臺,你來了!”
說話之時,還把自己的手伸了出去,想要去握祝英臺的手掌。
“我和我夫君來看看你!”,祝英臺身體微側,便避開了梁山伯。
“夫君!”梁山伯一驚,向祝英臺的背後掃了一眼,果然看到馬文才正皺著眉站在那裡。
“你……”立刻,一股憤懣之氣充斥了他的心髒,只燒得他滿眼通紅。這時,他才注意到祝英臺已然恢複了女裝,急問道,“你們成婚了?”
祝英臺秀眉微蹙,只感覺梁山伯很是奇怪,這話怎麼是你能問出來的呢。但考慮他身染重疾,還是搖了搖頭,“還沒有!”
“呼!”梁山伯聽說祝英臺還未成婚,長出了一口氣,喃喃道,“那就好!”
一句話只說得祝英臺面色劇變,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正待說話時,卻看馬文才走到了自己的身邊,一把便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微笑道,“英臺,我們不打攪梁兄養病了!”
“唔!好!”
祝英臺也是一個無比機敏的女子,也查覺出了梁山伯的不正常,她亦不想多呆,便對梁山伯點了點頭,“梁兄,好好養病!”
說罷,轉頭就走!
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梁山伯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們相牽的手掌。嘴裡發出了含糊難明的聲音,“英臺,你是我的,誰也別想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