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運身為縣令都如此,更別說那些捕快了。尤其是拉著馬文才的脖子的那捕快,嚇得都要尿褲子,哪裡還敢再拉那鐵鏈,早就把手鬆開了。
“小九,說那麼多幹什麼?”馬文才佯做不滿的看向了小九。他現在渾身皆爽,終於嘗到當官二代的滋味了。
唐運心中如海浪翻滾,今天這事,不管如何都已經做下。如果這兩個丞相真得想要對付自己,他無論如何也無法自保。與其退卻一步,謀求馬文才的原諒,還莫不如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最差也能混個好的官聲。
想到這裡,唐運有了決定,開口道,“馬文才,雖然你是宦門子弟,但是本官職責在身。有苦主告你,本官不得不查!若是查無實據,本官自會還你清白!”
“多謝大人!”馬文才沒幹壞事,自然不怕查,他最需要的便是眼前這縣公稟公直斷。
“大人所說的可是苦主指認相公之事?”祝英臺問道。
“正是!”唐運回答道。
“身具道術,想要騙過人的眼睛很容易!”祝英臺一邊說著,一邊掐了一個法決,並向前一步。隨著一陣如水波蕩漾般的變幻,他們的眼前赫然又出現了一個馬文才。
“怎麼可能?”唐運差點叫出聲來。
到這時,祝英臺才走到了馬文才的身邊,與他並肩站立,恭身一個萬福,“還請大人請出苦主,再次指認!”
兩個馬文才站在那裡,一般無二。若非祝英臺聲音清脆,他們根本就無法辯認出哪個是馬文才的真身。
“銀心!”祝英臺又叫了一聲。
“是,小姐!”銀心雀躍的答應了一聲,走到了祝英臺的身邊。
又是一個變幻,場中出現了三個馬文才,一般無二,全無半點差別。
雄免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免傍地走,安能辯我是雄雌。
許多人的心中都出現了這樣一句話,這三個人太像了,他們無論如何都分辯不出來。
“我苦命的孩兒呀!”李中權看著眼前的三個馬文才,又想及他的身份,知道自己女兒指認肯定做不得數。一聲悲鳴。以頭搶地,號陶大哭。
“可是……那妖孽自報馬文才其名呀?”一個捕快吶吶道。
“先生久居捕快之位,可曾見過有人作此種奸事,而自報姓名?”祝英臺反問道。
“卻是沒有!”那捕快搖了搖頭。
“那便是了!”祝英臺彎腰施禮,還請大人明斷。
“還請大人明斷!”銀心也跟著道了一個萬福。
三人一般形象,卻又三個姿態,看得眾人眼花繚亂。唐運長長一聲嘆息,若是馬文才只是一般人,他還可以大刑逼供。可是他非但身具道術,而且身位高貴,他是即不能,也不敢下手威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