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利年面『色』凝重,趕緊帶著手下的警員朝醫院門口奔去。
當謝利年來到醫院大門口時,著實被這黑壓壓的人群嚇到了。這足足有上百號人,這他媽是打仗啊還是醫鬧?
謝利年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身旁的警員李巍宏喘著粗氣說道:“謝所長,恐怕我們需要支援了,要不向上面申請讓防暴隊來協助吧!”
謝利年一邊觀察著局勢一邊說道:“恐怕防暴隊來了也沒用啊。”
“小李你注意到這些年輕人胸口掛的是什麼東西了嗎?”
經謝利年一提醒李巍宏才注意到,果然每個人胸口都掛著像是證件一樣的胸卡,“好像是……是學生證。”
“沒錯,是學生證,我估『摸』著這些人都是未成年。就算防暴隊來了,可一旦強制驅趕,與這些學生髮生肢體衝突,那麼這件事就真的鬧大了。你再看看那些陸陸續續趕來的媒體記者,很明顯對方是有備而來啊。”
李巍宏琢磨了一會兒,細思極恐啊。沒錯,一旦與這些學生髮生肢體衝突,那麼這些好事記者肯定會大肆渲染,到時候全國的輿論導向只會傾向於這些未成年學生,即使能夠制止那些媒體記者們,可這泱泱圍觀的吃瓜群眾誰能管得了?若是事件發酵蔓延起來,驚動的可就不只是市裡省裡那麼簡單了……
醫院,公安局,還有學校,都將被推到風口浪尖。
謝利年沉『吟』片刻,便朝人群走去,他決定聽聽這些學生都跟記者說了些什麼。
一名其貌不揚的眼鏡少年貌似很有號召力,很快便吸引到了一些記者的注意,“請問你們聚集這麼多人在醫院門口打算做什麼?是醫鬧嗎?”
“我們不會影響醫院的秩序,更不是來鬧事的,我們只是來向醫院要一個說法,討一個公道。”那名女記者有點佩服,醫鬧都被說得這麼大義凜然。
“哦?那你能具體說說嘛?”
“我朋友的父親得了重病,好不容易湊足了手術費昨天剛做完手術,沒想到醫院今天就『逼』迫病人出院,並且現在病人還處於高燒狀態,醫生不管不問依舊強制要求病人出院……”
記者點了點頭,繼續問道:“你們都是學生吧?”
“對,我們都是學生,現在讀高三。”
“你們都快高考了,為什麼不坐在教室裡好好複習,而是要來到醫院……”
不等記者說完,眼鏡少年就搶先說道:“我們是祖國的接班人,我們有責任和義務維護社會的和諧。面對這種濫用職權,違法『亂』紀的行為,我們不能視而不見,那樣只會助長他們的囂張氣焰。我們要敢於抗衡,勇於揭發,這樣才能肅清社會的不良歪風,才能傳遞更多的正能量。”
看著少年慷慨激昂,揮斥方遒的模樣,一種‘好言好風『騷』,送我上青雲’的感慨讓記者們不由凌『亂』風中……
“說的真好……”
“……”
走出人群的謝利年立刻便有了決斷,“小李你現在馬上去找馮院長跟他說明情況,並且確認病人是否真的適合出院,有了結果之後及時通知我,然後你們就去找病人家屬談談。我現在就向上面申請防暴隊支援……”
“不是說防暴隊來了也沒用嗎?”李巍宏疑『惑』問道。
“倘若病人家屬是在無理取鬧,我們還是要採取一定強制措施的。無非醫院和警方暫時會有一些負面影響,事後我們會在微博發出宣告,表明事情緣由,我相信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十五樓,院長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