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貓貓的日子其實並沒有不同,劉青雲和侯延年本身的程序都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也不對,侯延年還是有點影響的,劉青雲特意給他定了兩條規則,
一,以後不準嗷嗷叫,
二,以後亂竄的時候範圍小點,大不了多竄幾圈嘛。
侯延年對於這兩條規則相當不滿卻又無可奈何,最後只能從劉青雲身上想辦法,於是說道,
“什麼只限制我?”
劉青雲一攤手,“你覺得我有什麼容易被發現的點?”
侯延年想了想後頓時無言以對,劉青雲每天都是挺安靜的,活動範圍也不大,還真沒有什麼可以被限制的,
他便很不平,大罵蒼天不公!
又過了幾天,不能隨心所欲亂跑的侯延年明顯蔫了不少,也慢慢地不和劉青雲吵架了,話都變得很少,
兩天後更是不跑了,就坐在劉青雲不遠處,也不打擾他修行,但是自己也沒有任何動靜。
劉青雲終於是感覺到了詫異,在修行結束之後來到他身邊坐下,說道,
“你這心事重重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馬上就要上刑場了。”
侯延年輕輕嘆出一口氣,原本根本和正經沾不上一點關係的他,這時候居然看起來很有幾分高深的氣質,
“刑場有什麼好怕的?上與不上,只是一種選擇而已,反正踏入了修行,指不定哪天就會被逼著上刑場,這世界哪裡不是刑場?”
劉青雲一時愣住,擦了擦眼睛,一度懷疑是自己眼睛出了毛病,眼前的這個人,大概是另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傢伙,結果被自己認成了大黑驢而已。
侯延年沒有去看劉青雲是什麼表情,只是目光不斷延伸看著遠處,前方顆顆大樹身影交錯生長,一眼看過出,視線的末端就好像一堵密不透風的牆似的。
劉青雲看他看的如此投入,視線也跟了過去,只是他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什麼,最後只能無奈問道,
“你看啥呢?”
侯延年收回視線,簡短地說道,
“沒什麼。”
劉青雲現在已經是相當詫異了,面前的大黑驢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不會真的是我眼花了認錯人了吧……
心裡想著,劉青雲站起身,但是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再次回頭看著沒有精神的侯延年,
他覺得自己還是不能不管,雖然和侯延年沒有什麼太深的交情,但是起碼自己在沉入感悟狀態的時候對方一直為自己守著,如今對方成了病驢,不論如何也得努力一下看看能不能治好不是?
於是劉青雲又坐了回去,說道,
“要不你就當我是顆樹,把想的說出來吧。”
侯延年不禁看向身邊,“這裡是沒樹還是怎麼的?非得對你這顆樹說?”
劉青雲被這一句平平無奇的話懟的楞楞說不出話來,
但是侯延年卻又繼續開口了,
“你知道為什麼我總是喜歡大喊大叫嗎?”
“為什麼?”
侯延年看向自己身邊,卻略過了劉青雲,說道,
“因為聲音夠大的話,我會覺得熱鬧一些,沒有那麼孤獨。”
劉青雲一愣,不由得看向自己,
我這麼個大活人是透明的嗎?
侯延年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