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雨嗎。”贊克喃喃道,和其他聲名不顯的帝具不同,一斬必殺村雨的前代主人是帝國最出色暗殺者戈滋齊,那個陰影裡的惡魔幾乎將這把刀變成了死亡的代名詞。
赤童持刀向前,僅憑剛才剎那間的觀察她便已經猜到了對方的能力,殺手在暗殺發動前一刻需要保持心無旁騖的狀態來減輕殺氣,以防被目標感知到。
而最好的心無旁騖就是什麼都不想,不去擔憂能否成功,能否撤退,本能地去殺死眼前的敵人。
刀劍相交的瞬間,贊克感到了棘手,對方的無心狀態使得讀心能力完全無用,千錘百煉地進攻像海面上的暴風雨一樣氣勢磅礴,而且速度和力道也不是剛才那個傢伙能比的,他靠著帝具的未來視才勉強支撐。
高強度的碰撞過後,袖劍上已經浮現出裂痕,哪怕再精良的武器也終究沒辦法匹敵帝具,光是堅硬程度村雨就甩了袖劍數個層次。
“先葬送你的武器。”赤童低聲說道,她重重前踏地面,村雨勢大力沉地噼下,贊克交叉袖劍想要抵擋,卻被一揮而就砍碎了武器。
赤童再反手一刀割破敵人的脖頸,咒毒順著傷口流進身體,歷史上從來沒有人能解開這種毒,只要砍中,就算再小的傷口也回天乏術。
贊克仰天倒地,意識快速模湖。
赤童收刀入鞘,村雨如果沒有收好,很可能會出現錯傷的意外,每次保養的時候她都小心翼翼,因為即使作為主人,也會被咒毒奪走生命。
“好強。”塔茲米趴在地上震驚道,自己完全不是贊克的對手,現在甚至都沒有了站起來的力氣,那斬殺贊克的赤童到底有多強。
“我這就幫你包紮。”赤童低頭取出腰間的繃帶和藥粉,結果抬首的時候童孔緊縮。
塔茲米發出了慘痛的哀嚎。
“啊咧咧,差點忘了正事。”
穿著睡衣的男子突然出現在了廣場上,還隨意地踩了兩下塔茲米的腳踝,這並非折磨,而是有實驗要做。
“夏格巴魯斯特。”赤童的聲音艱澀了起來,她當然認識對面的男子,北地只有一位主人,而暗殺組織最重要的無非就是情報、資金和武力。
“你放下帝具再把自己綁起來,我就放掉這傢伙,怎麼樣。”夏格笑著問道。
赤童重新拔出村雨,這次的攻擊比之前還要凌厲,利刃在空中劃出一道半弧,月色濺在刀身上散射出森然寒光。
女孩在最後一步的時候身體側仰,雙手攥緊刀柄,而半弧幾乎要被掄圓,力道順著短裙下的修長雙腿傳到無袖衫裡的腰部,再借著手臂流淌到村雨上。
見面便已全力以赴,這是分生死的招式,完全放棄了防禦和應變。
赤童沒有受到絲毫動搖,雖然塔茲米算是同伴,但她怎麼可能為了一個才認識幾天的人作繭自縛,還是省省吧。
對方是帝國最強,她不敢奢望兩全其美的結果,說不定連自己都要死在這兒。
村雨命中脖頸,夏格的身體微微抖了一下,但刀刃和面板碰觸的地方毫髮無傷。
“可惜,原本我還想試試咒毒來著。”夏格略顯遺憾地說。
赤童眼睛裡閃過一絲茫然,她從沒想象過人能有這種身體素質。
村雨倒持,刀尖對準敵人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