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高照,溫暖的陽光灑落地面,其他地方可能中暑的季節,在北地只能算是不怎麼寒冷,夏格在花園裡盤膝而坐,周身閃爍著像水一般濃稠的湛藍色雷光,雷電刺激體魄,再時刻用治療能力修復,點點滴滴的增強正在匯聚,等待產生質變的那一天。
突然,夏格停下了動作,起身習慣性地拍了拍褲子上並不存在的泥土,幾分鐘後,瑪茵小跑著過來。
“主人,亞伯子爵來了,我把他攔在了門口。”她氣喘吁吁地說道,儘管有鍛鍊柔韌性,但體質還是不敢恭維,這一年裡個子倒是長高了點,目前仍然在補過往營養不良留下的虧空,不過就算如此未來某些方面也很難期待,她和艾斯德斯不同,人家小時候好歹不怎麼缺肉吃。
“知道了,你好好看家,不要給陌生人開門,有事直接叫無麵人,就算他們處理不了也有方法和我聯絡。”夏格囑咐完後身影消失。
“是。”瑪茵對著空氣回了一聲,接著蹦蹦跳跳地轉身離開。
門口,亞伯靠著馬車等待,這個中年人總給人一種很年輕的感覺,他的身上時刻洋溢著放鬆和從容,因為身份註定了他很少有憂愁,尤其是索斯侯爵還健在的情況下。
亞伯對自己又雙叒被拒之門外這件事有點無奈,但好在差不多快要習慣了,現在這個世道很多傢伙都有怪癖。
“去哪玩。”夏格走出來直接問,他又不是什麼練功狂人,每日完成功課後也會休息一會,況且響雷時刻增進著體魄,只不過高強度雷電會更快一些。
打獵之類的遊戲雖然沒什麼難度,但還挺有趣的,只是對方從來不邀請自己參加舞會。
“玩不上了,本來計劃一起去夜釣的,新太守剛到,父親建議大家去歡迎一下。”亞伯遺憾地說道,他是一定要去的,父親的場子不捧也說不過去,關鍵時刻他的立場要和索斯家一起。
兩人坐上馬車,全身鎧甲的男人揮動了馬鞭,夏格問道:“什麼情況?”
亞伯臉色不太好看,“來者不善,新太守是帝都有名的諫臣,他背後是另一位顧命,那位應該是派他來壓制地方貴族對奧內斯特顧命支援的,不過小道訊息裡其人本身就是比較嫉惡如仇的那種。”
“那豈不是大事不妙,大家都完蛋了。”夏格笑著說,北郡這邊的問題可是觸目驚心,上一任太守同流合汙暫且不提,光是盤外就已經到了氾濫的地步,不然他這個子爵怎麼來的,但……說到底也沒什麼。
“是啊,大事不妙。”亞伯聽懂了他的反諷搖頭失笑,法不責眾,歷來如此。
“我小時候還以為自己會成為正義的夥伴,沒想到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真是物是人非。”夏格半真半假地說道。
“我小時候還想著開疆拓土呢,現在不也一天天醉生夢死。”亞伯故作惆悵地說。
“力有未遂啊。”
“生不逢時啊。”
駕車的鎧甲男子臉快皺成了一團。
“你的領地建設的怎麼這麼快。”亞伯看著窗外路邊熱火朝天的場景微微咋舌。
砌牆、搬運、開墾荒地一切井然有序,有人拿著表格一邊看一邊勾勾畫畫,偶爾有幾名無麵人路過巡邏。
“按勞分配,責任落實、清晰職權、檢查監督,最重要的是我現在不缺錢。”夏格隨意地說道。
亞伯苦笑,他也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能在一片荒山野嶺發現金礦,只能歸結於對方命好,據他所知周圍的貴族也不是沒有動過壞心思,只是夏格沒理他們,偽裝成強盜的部隊都被無麵人消滅了,對方最近甚至和邊塞總督達成了合作,大有再過份就徹底倒戈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