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號共有十一層,以甲板為界,上六下五,最頂部對外的說法是船組裝置,其實那裡是真正船長的休息室。
走出電梯,藍色雕花大門前站著兩排白俄羅斯女孩,淡金色的頭髮柔順地披下,紅色超短裙下是白色的長筒靴,她們每個都容貌出眾,帶著令人如沐春風的笑容。
兩個最漂亮的走了上來,用撫摸來檢查夏格身上是否帶有武器,這種充滿挑逗的方式可以極大的減輕客人的逆反心理。
“那裡不可能有武器,我接到了船長的邀請,而見他需要保持一個好狀態不是嗎,二位的行為會讓我一會兒很失禮。”夏格低頭看著兩隻越來越過分的手說道。
一旦碰到不該碰的,他就賞對方兩記君焰。
“可以了,別太過分。”薩沙沉聲道,這兩個女孩想幹什麼?春天早就過去了,要不是船長的東西他無權過問,他大概已經準備掏槍。
兩個女孩面無表情的離開,但顫動的肩膀說明了此刻的心情。
門被開啟,女孩們和薩沙後退,只有夏格一個人走進去,藍白相間的室內擺著一張長桌,旁邊的書架上滿是賭具,身形佝僂的老人坐在桌後,穿著的白色海軍服乾乾淨淨。
“很高興見到你,尚山先生,賓至如歸一直是我的願望,你的慷慨我有所耳聞,而且名副其實不是嗎,你的女伴拿著三千萬美金大殺四方,我敢說她也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老人聲音沙啞,像是被拉動的破風箱。
“我不喜歡賭。”夏格開門見山說道。
攻守逆轉,老人第一時間沒有成功掌握話語權,隱隱的威脅被對方無視,夏格看起來完全不在乎那個女孩的安全,賓至如歸在他身上一點也不像客套話
從一開始兩個人就不可能和顏悅色的交流,因為夏彌把人家的臉扇的太腫了,這艘船一年的巡航維護費用也不超過一億美金,對方缺少金主對這方面的支援,現在的情況簡直是雪上加霜。
此時老人臉色愕然,他在這裡接待過歐洲政要、頂尖賭客、財閥子弟,乃至明天就要下地獄的罪犯,他總是贏家,因為他能記住八副牌,而桌面上最多隻有八副牌。
可現在有人跟他說“我不喜歡賭”,這可真是始料未及。
“市場有需求,我提供供給,所以能賺錢,你有所求,我給你想要的,所以你支付報酬,這合情合理,我不喜歡賭,因為我只想贏,最少也是共贏,所以我喜歡交易與合作。”
老人捧腹大笑,“傲慢,真是傲慢的年輕人,你的原罪簡直刻在骨子裡。”
“我就當是誇獎了。”夏格平靜地回答。
“那你的生意是什麼呢,我的眼睛告訴我你是認真的。”
“你經營賭場是為了錢,這份股權給你,無論是立即套現,還是留著當下蛋的老母雞都可以,我要你這些年航線的原始海圖。”
第三帝國昔日留下的關於阿瓦隆的線索是真的,而且就在這片海域,對方的真實身份他當然知道,可aa號並不行駛在那條真正的航線上,老人是個聰明的,每次航行他只保證真正航線在瞭望鏡的範圍內,不然eva掌控的衛星可以直接得出結論,但是對方這一手在eva模擬中增加了近萬種可能,差之毫釐失之千里,哪怕是夏格也得花很長時間去一一驗證。
老人雙手合十拄著桌面思考,對方是為了什麼呢,一條在北極行駛過的安全航道本身就具有價值,是想照貓畫虎建一個新的yaa號?還是哪家歐洲集團想要拓展這邊的旅遊產業鏈?亦或者是為了某國的科學考察開闢另一條補給線?可能性太多了。
他倒是不覺得對方是朝阿瓦隆寶藏來的,因為自己的身份已經隱藏半個多世紀,早就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
他的確需要錢,資金池大部分來自金主,自己為了保持航行掏空了半生積蓄,而且離開阿根廷後產業縮水甚至相當於負擔。
按理說那場戰爭之後自己應該在阿根廷開開心心地做首富,可一切和那個美夢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呢。
簡潔地直擊要害卻讓人無法拒絕,這就是這個年輕人的風格嗎?
老人嚴肅地伸出三根手指。
“一:那個女孩贏得錢除了本金都要留下,不然這次交易所得甚至比不上虧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