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駿馬光滑面板一樣的黑色流線型車身,點綴著亮銀花紋的高速列車靜靜的蟄伏在軌道上。
“副校長。”列車員靜悄悄的走到等候著的兩人身邊,略帶恭敬的問好。
與夏格無關,純粹是弗拉梅爾的威望,卡塞爾學院沒人覺得擁有言靈戒律的人真的是一個混子。
倆個人在列車員的帶領下登車,此時的站臺人影稀疏,顯然是透過減少班次來控制了人流量。
典雅的歐式風格車廂裡,虎背熊腰的壯漢睡得鼾聲如雷,弗拉梅爾沒好氣地重重給他一腳,芬格爾茫然的醒過來,還不忘擦擦嘴角的口水。
“哈哈哈……”芬格爾站起來撓了撓頭尷尬的大笑,“我好像一不小心睡過了,這就是我的新師弟吧,幸會幸會。”
芬格爾和eva的導師都曾是弗拉梅爾,夏格理所當然是他的師弟。
他連忙用衣服擦了擦雙手上的油膩,剛出發前吃的豬肘子依舊在身上頑強的散發著味道。
夏格平靜的看著這一幕,伸出手虛指芬格爾的心口,他詫異的把衣服拉起來一些,在沒有發現油漬才疑惑的抬頭。
“心率和血液流速的聲音。”
按理說夏格應該看破不說破,但是放任芬格爾靠近自己有些危險,如果讓弗拉梅爾施展戒律干擾他釋放言靈的節奏,由芬格爾當前排承受自己的攻擊,最後再由昂熱給予致命一刀理論上他可能被圍殺。
前提是夏格不拼命。
哪怕沒有先知先覺,他也能察覺眼前這個壯漢是個罕見的強者,肌肉中蘊藏著爆炸性的力量,體質的強大在奔騰的血液上可見一斑。
某人就是這樣缺乏安全感,畢竟這個世界上怪物不少,死亡是一件讓人異常無力的事情。
被譽為“從不冷場話嘮王”的芬格爾笑容僵硬在臉上,放棄了想要握手的想法慢慢坐回原位,他原本還想介紹一下自己從a級掉到f級的光輝歷史,但是現在什麼都沒說,褲衩子都被人猜透了,怎麼破。
墨綠色的真皮沙發上雕刻著華麗的金線,弗拉梅爾咧咧嘴主動坐下,他這個弟子自從那件事之後就一直是大大咧咧的樣子,今天這樣吃癟還真是少見,像人帶習慣了口罩,被扯下去後走上大街可能覺得如坐針氈,口罩底下的臉或許自己也忘記究竟長什麼樣子。
“想喝點什麼嗎,列車裡有最烈的伏特加,喝冰鎮的酒就像中彈,人甚至直到最後才能反應過來。”弗拉梅爾靠著紅木窗沿,雙手枕在腦後輕鬆的說道。
“牛奶。”夏格認為優質蛋白質很適合自己。
“伏特加。”芬格爾覺得自己的心情不太美麗。
1000次快車穿過重巒疊嶂抵達了山間的車站,卡塞爾坐落在山裡,地圖上根本找不到這個地方的影子,哪怕裡面傳出爆炸聲和槍聲,也會被茂盛廣闊的林木吸收分貝。
宿舍樓底下,夏格提著行禮檢視手機上諾瑪發來的訊息,芬格爾下車後就去食堂大吃大喝了,副校長回鐘樓繼續當自己的宅男,主持著壓制全學院學生血統鍊金陣的弗拉梅爾實際上並不清閒,他又不是夏格的保姆,領著進學校就已經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