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過年的習慣和家裡很不一樣,很是熱鬧,天天都能聽見炮竹的聲音,還有震天的鑼鼓聲,杜幸每每聽到聲音,都想讓阿守帶著自己出去看看,阿守都以杜現在肚子大了出門不方便為由拒絕了她,杜幸也不氣惱,默默地體會著這裡的風俗習慣。
以前在家的時候,家裡永遠只有自己和爸爸媽媽,但是阿守家裡不一樣,每天都會有人來,阿媽很是開心的給來的客人做吃的,阿守忙著給客人端茶倒水。杜幸坐在椅子上,聽著他們拉家常。
杜幸心裡其實是存了想法的,但是每天來家裡的人杜幸都認得,沒有一點希望。
正月十五這一天晚上,阿媽從廚房裡端初來用面蒸的饅頭,其實說饅頭也不盡然是,因為他們有各種形狀的,中間有個小窩,主要以動物為主,做的惟妙惟肖,杜幸很是好奇。忍不住拿起來打量。
她問旁邊的阿守:“這些都是阿媽做的。”
阿守點點頭:“恩”
杜幸也學著阿守點頭不過是放慢了速度,她一手拿著那些小東西,一手豎起大拇指:“厲害”
阿守又邀功般的說:“這些我也會。”
杜幸對阿守的話不以為然,“吹牛誰不會,那我還說我也會呢。”
阿守看杜幸不信,在那堆裡面翻了幾下,找出一個小豬模樣的說:“呶,這個是我捏到。”
杜幸不信,從阿守手裡接過去:“真的是你做的?為啥做個小豬啊。不過還挺可愛的。”
阿守忍者笑意:“這是給你做的。”
杜幸還是一臉迷茫,她抬頭看了一眼阿守,阿守一臉的笑,杜幸馬上就明白了:“哈,你這是在說我是小豬,你這個壞人。”
杜幸伸手就去打阿守,阿守笑著躲開。杜幸又追著去打。杜幸大著肚子,行動很是不變。阿守也不敢太讓杜幸大動,躲了兩下就不再剁了,乖乖的站在哪裡任杜幸出氣。
杜幸看阿守停下來,下手反而輕了,阿守的耳朵紅紅的,杜幸忍不住一下子揪住了阿守的耳朵。
說:“還說不說我是小豬了,恩?”
杜幸手勁很小,軟軟的小手捏著自己的耳朵,讓阿守忍不住心底一陣癢癢。阿守笑著,就是不說話。慢慢靠近杜幸。杜幸微微低了一下頭,眨了眨眼睛。
阿媽從外面進來,看兩個人在似乎有點不對勁,本來一步已經跨進了廚房,現在進了不是退也不是。尷尬的盯著這兩個人。
杜幸背對著門口,沒有看到阿媽已經來了,阿守敏銳的一抬頭,就看到阿媽對著他笑著。
他清咳了一下,杜幸順著阿守的眼光看過去,立馬鬧了個大紅臉,她放開阿守的耳朵,底底的喊了一聲“阿媽”。
三個人在廚房裡擺弄那些,杜幸沒臉見人,臉紅紅的,一直低著頭。
阿守沒有點被人撞破的害羞,還是一本正經的幹自己的事情。杜幸偷偷瞄了阿守一眼。
“臉不紅心不跳的,真是個厚臉皮。”杜幸在心裡腹誹。
阿守手腳麻利,他把阿媽拿來的棉花分成長長的一片,在纏在了一個黑黑的小細木棍上。杜幸好奇,拿過來看了看,發現不是小木棍,質量很是不好,一折就斷了。她湊到鼻子底下問了問,居然還是有香味的,但是杜幸還是不知道這是什麼,她抬頭看了阿守一眼,阿守似乎沒有注意自己這邊的情況,自己忙著自己的。
杜幸翻來覆去看了好一會兒,實在是看不出這是個什麼東西,就在杜幸打算放下的時候,阿守的聲音傳了過來:“是香。”
杜幸又看了阿守一眼,看他還是剛剛的樣子,自己忙著自己的。
杜幸:“哦”
阿守卷好了之後,又把他們插在那些饅頭的小窩哪裡。阿媽跟在阿守後面,給那些個小窩裡都倒上了吃飯的油,對的,是油。
阿媽和阿守做這些的時候,杜幸一直一臉迷茫,不懂他們在幹些什麼,呆滯的看著他們。
阿守忙完,看了一眼把腦袋湊在前面的杜幸,輕輕嘆了一口氣。杜幸感覺到氣流,立馬直起身子,正直的回視著阿守。一臉的稚氣。
阿守無奈,只好細細的給杜幸解釋。
“這是燈盞,每年的元宵節都要點燈盞的,這是我們這裡的習俗。這些都是用蕎麵做的,可以捏成自己喜歡的任何形狀…….”
阿守還沒有說完,杜幸就打差:“哼,所以你就捏了一頭豬?”
阿守捏了捏杜幸的鼻子,接著說:“然後搓蒿燈芯倒上油。用火點著,等燈芯燒完後,會留下燈灰,我們這裡有說法,如果誰的燈灰大,今年誰就有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