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守來到院子裡拉開燈之後,杜幸才發現下雪了。是小雪花,飄飄灑灑。一落地就化,可能下了有好一會兒了,地面都濕了。
阿守很是開心,拉著杜幸來到院子中間,對杜幸說,“倖幸,你快看啊,下雪了。”
杜幸轉頭看著阿守,看他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杜幸點了點頭。阿守捏了捏杜幸的手,幫她掃去落在肩膀上還沒有化了的雪花。
杜幸抬頭望去,雪花落到了臉上,涼涼的。密密麻麻從上方飄落,因為染上了路燈微微的昏黃的燈光,全部變成了金黃色的。杜幸突然也發現,原來雪景也設可以很美麗的啊。也是可以這麼有意境的。
杜幸上完廁所,阿守還要留在院子裡看一會兒雪,杜幸也沒有拒絕。靜靜的站在旁邊,等著阿守看完。
可能是比較少見雪的緣故。阿守很是稀奇。非要拉著杜幸看雪。
杜幸:“你難道沒有見過下雪嗎?”
阿守:“恩,我有記憶以來就下過兩三次,著都多少年都沒有下過了。你們北方是不是經常下雪?”
“恩,經常,而且還下的很大,地上都會積厚厚的一層雪,我們還會打雪仗,堆雪人。小時候玩的挺多的,等長大了就都不怎麼玩了。”
阿守站在雪中,一直聽著杜幸講她小時候的事情。杜幸很少在阿守面前談起自己小時候的事情,阿守分外珍惜。認真的聽著,偶爾提問一下。
在雪地裡呆了一會兒。杜幸穿的棉衣都被雪水打濕了。阿守拍了拍杜幸身上的雪花。拉著她進了屋。
早上起床,窗戶上居然還有霜花,外面的冷空氣在玻璃上變化出了好看的圖畫。杜幸一時起了玩意。她輕輕地在窗戶上哈一口氣在上面畫了一個小小的愛心。
出門之後,外面白茫茫的一片,雪下了薄薄的一層。院子裡的雪已經被阿守掃幹淨了。耳邊傳來刷刷的掃雪聲。門外有人在掃雪。杜幸跟隨者聲音走出去。是阿遠,他已經掃到了很遠了,都快到了路的盡頭,不僅掃了自家門口,還掃了別人家門口的。
阿守沒有發現杜幸,只顧著埋頭掃雪。他站在路的中間。腰彎的底底的,左一下右一下。把路上的雪掃到了兩邊。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掃了很遠。可能是因為幹了一早上活比較熱的原因。阿守沒有穿外套,直穿了一個薄薄的青色毛衣。
門口的那隻狗看到杜幸出來,吱吱的上躥下跳。杜幸還沒有沒有走過去,黑虎就一撲一撲的往杜幸身上跳。杜幸這頭還在猶豫要不要走過去。那頭阿守就喊了杜幸一聲.
“倖幸”聲音還帶著著急。
杜幸回頭,就看到阿守扔下掃把,走了過來。他拉住杜幸的手,大喊一聲,黑虎聽到阿守生氣的聲音,耷拉著耳朵,呆呆的坐在地上搖尾巴。阿守把杜幸拉的離狗一點。
阿守想了一下才開始對杜幸說話,“倖幸,你要注意一點,以後別離咱家的狗那麼近了。它一點都不知道,你說要是把你撲倒怎麼辦。”阿守想了一下越覺得後怕。。“不行,倖幸,以後去哪裡你必須的喊著我,讓我跟著你。我怕你自己不注意。讓我跟著你我才安心。”
杜幸掙紮了一下,沒有掙脫阿守的手,“哪裡有那麼嚴重,我自己知道的,我看到它的繩子短才過去的,我知道它撲不過來的。我都注意著呢。”
看阿守還是一臉不相信的表情,杜幸突然一下子就來了氣。她重重的打了阿守一下轉身就要走。阿守拉了一下杜幸,“倖幸,等會兒我。”阿守好像是並沒有看到杜幸在生氣。
“唉,算了”杜幸在心裡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阿守走到路的那頭,拿了掃把和衣服,就牽著 進了屋子。
吃完飯又開始下雪了,不一會兒地面又白了,阿守就出去掃雪。小雪幾乎飄了一天。阿守今天的主要任務掃雪,只要地面被削覆蓋。阿守就匆匆出去掃。杜幸坐在屋子裡,看阿守不厭其煩,一遍又一遍的掃雪,自己都為阿守累的慌。在阿守最後一次掃完學進來的時候。杜幸坐在床上。對著手說,“你為什麼就不等著雪下大了再一次性掃了。偏偏就要下一點掃一點嗎?就算你沒怎麼見過雪,也不用這樣吧?你不累嗎?”
阿守邊在爐子裡放柴火邊對杜幸說,“這種雞毛雪可滑了,我怕你要是出門被滑倒了。掃的幹淨點,我也放心。”
這樣杜幸無話可說了。她低頭小聲嘟囔著,“不會,我這會不出門,要是出門我會喊你的。”
阿守脫了鞋子。鑽進被窩。和杜幸一起坐在窗子邊看外面的雪。
杜幸看阿守上來。別扭的把頭扭到一邊不去看他。阿守突然把自己的手貼到了杜幸的臉上。阿守在外面掃雪都不帶手套,手涼的跟冰塊一樣。杜幸被驚得一聲尖叫。
她轉頭盯著這個罪魁禍首,阿守還在邊上笑著,肚子那個氣的拍打了阿守好幾下。阿守好笑的拉著杜幸,把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手心裡。
杜幸:“涼,你的手好涼。”
阿守又把杜幸往自己懷裡拉了拉,讓杜幸靠著自己的胳膊:“幫我暖暖。冷的很。”
杜幸看阿守不像是在說謊,也不再掙紮,乖乖的坐在阿守的懷裡。她停了好一會兒,才把自己的手從阿守的大手裡拿出來,輕輕地幫他搓起來。
一時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好一會,杜幸感覺差不多,剛想說可以了,抬頭看了一下阿守,她發現阿守一直盯著他看,兩個人對視了幾秒。杜幸受不了阿守這樣認真的眼神,杜幸低下了頭,可是還是能感受到阿守的目光。杜幸皺了皺眉毛,他狠狠的掐了一下阿守的手。
“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阿守:“我媳婦好看”
這樣的阿守真的讓杜幸無法招架,她拍了拍阿守,“去,下去掃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