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幸抬起頭看著阿守“這個你是哪裡來的,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我什麼時候同意這門婚事了。還有,我的身份證是不是在你這裡,你把它還給我。”
阿守站在倖幸的面前對她的問題避而不答,低著頭,看著倖幸的發頂。
“我們現在有證了,是合法夫妻了,倖幸,你就別老想著走啊走啊的,留下來,跟著我好好的過日子,你看成不?”
杜幸注視這阿守,忍不住留下了眼淚,杜幸這會心裡五味雜陳,她不知道要怎樣表達自己內心的感受,只是盯著阿守,默默地留著眼淚。
阿守看不得杜幸流眼淚,他知道自己有罪,默默地走到了杜幸的身邊坐了下來。聽著倖幸無聲的哭泣。
杜幸為了這件事哭,她這麼難過,阿守都不知道怎麼樣來安慰杜幸,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倖幸的直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還腆這臉皮要求杜幸留下來,和他一起生活。
好一會,杜幸哭夠了一下一下的抽泣著。阿守轉頭看了杜幸一眼,看著杜幸哭的紅紅的鼻頭,有點於心不忍。
阿守想,他這一輩子沒有什麼奢望。唯一想的就是倖幸能心甘情願的留下來。
“無論我做什麼,無論我對你多好,你還是覺得委屈。”
杜幸本來已經停止了哭泣,莫名聽到阿守又來了這麼一句。打從心底湧出酸澀,她忍不住撲在床上,放聲大哭起來。
她以為阿守是不知道的,不知道她的心酸,她的痛苦。她的憤恨。只是一味地想要自己留在這裡,留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人不生地不熟,背井離鄉的。可是阿守知道,他知道。他懂她,懂她的痛苦。他懂她。但就是不讓他離開,讓她留在這裡。
杜幸今天很沉悶,不怎麼愛和她說話,阿守問了杜幸一個問題。杜幸沒有回答他,阿守也就不再問了,他知道倖幸難受。知道她需要發洩。
晚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沉默的躺在床上。杜幸心裡一片空白。默默地躺著。聽著阿守傳來的粗重的呼吸聲。
“倖幸,睡吧。”阿守知道杜幸沒有睡,只是說了這麼一句就睡著了。
杜幸聽著阿守睡著,翻了個身,面對著阿守,在黑暗中,看著阿守,在心裡默默地想著阿守的樣子。
她來到這個家已經五個月了,想想剛來的時候。自己心裡真的很是害怕,她看到過新聞上那些被拐賣的婦女都是受盡欺辱,每天都是生不如死。
她知道自己被拐賣真的是要死的心都有了,她怕的要死,一想到自己會被那樣對待,會被強迫。嫁給自己不認識的人。杜幸就感覺自己會受不了。
可是是阿守,這是杜幸唯一感到幸運的事。阿守對她很好,並沒有打過她。什麼都順著她,她看的出來,阿守是想給她一切他所認為最好的東西,想對她好,杜幸是知道的,阿守的所作所為,有時候她會有感動,可是每次,杜幸都在心裡告誡自己不能被阿守的溫柔所打敗。
她應該堅持自己的立場。她是被賣到這裡的,不是自願來的,雖然說阿守買了她對她好,可是也是她讓她和自己的父母分開。想到自己的爸爸媽媽,杜幸又恨起阿守來。要不是阿守她怎麼會這樣。
爸爸媽媽肯定急死了。沒有了自己的訊息,連自己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杜幸想自己不能這樣,一定要回家。
她想起了自己居然會有想和阿守過一輩子的那種想法,她就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子。她怎麼會這麼想呢,她怎麼會想留下來。她應該是要恨阿守的,對,是這樣,一定要離開你。
杜幸一晚上沒有睡著,一直在想著事情,早上起來,整個人的氣色都不是很好。
阿守看她這樣,也不出去幹活了,留在家裡陪著杜幸。杜幸已經想好了應對的策略,對與阿守的淘好也沒有很拒絕。
繼續想以前那樣,十一月的天氣已經很冷了,杜幸都不想出門。早上吃了早飯,杜幸就一直帶在床上,窩在被我裡看著院子裡的阿守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