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同心協力,只要東子不坐牢,會好起來的。”
“嗯。”
事情的糟糕程度,池月是到了申城才發現的。
在津門,她從網上了解的小道訊息,真真假假無法辨別,還可以心存幻想,可是到了申城,什麼都一清二楚。喬家長房的戰略計劃,暗地裡進行了數年,每一個步驟都想好了,包括在喬正崇身邊安插“臥底”,根本就是要弄死他們的節奏。
反之,喬正崇多年來雖然和老大、老三明爭暗鬥,但思想意識上還是差了很多,總認為是親兄弟之間,再大的仇恨,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只要不太過分,總是手下留情……
他累得心力交瘁,久病不愈。
平常那些巴結著喬家二房的人,人人自危。
“我也能理解他們。”董珊開著車,不停嘆息,“都是拖家帶口的人。他大伯下手狠,東子一旦坐牢,按爺爺的遺囑,他就失去了繼承權。奶奶是偏心長房的,到時候,我們可能什麼都沒有。在這個時候站錯了隊,可能就翻不了身……”
池月懨懨的咳嗽兩聲。
“喬奶奶現在什麼情況?”
“療養院。”董珊神情倦怠,“那天摔了一跤,他大伯把她送走了,也不讓我們見……說是奶奶不想見我們。他爸回來的時候,本來是想去找奶奶求情的,結果人沒見著,還被他們奚落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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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
池月陰著臉。
“這個大伯,可真會算計。”
董珊嘆息,“他是個喜歡下棋的人。這些年,做了個閒職,也不怎麼管公司事務,對外說是不想引起兄弟矛盾,不插手老二的管理,做個閒雲野鶴好,可現在想想,恐怕他們早就想好了。”
池月點點頭,眯起眼揉捏著疼痛的額頭,“阿姨,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董珊說:“你問吧。”
池月問:“當年喬東陽,為什麼要打他大哥?”
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讓他那麼不顧手足之情,已經把人打瞎眼了,還不肯放過,一定要推下樓?
這些天來,池月就想不通這個。
董珊面色一變,握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好一會,她才搖頭,“我們都不知情。”
“哦。”池月慢慢靠在椅背上,“我真的很想親口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董珊沒有吭聲。
……
刑偵隊。
池月生著病,得到了一杯溫熱水。
然後,就是長達數小時的訊問。
在民警的詢問中,池月不得不一次次重複天蠍島上和朱青的對峙。但是這一次,她沒有再撒謊——因為已經沒有意義。她告訴警察,朱青如何失心瘋的拿匕首刺她,嚷嚷著要與她同歸於盡,喬東陽又如何適時救了她。
“有兩點,我覺得有必要說清楚。”
池月已經從最開始的慌亂,鎮定了下來。
“第一點,喬東陽只是想打暈她,制止她正在實施的暴力傷害,並沒有故意殺害她的主觀故意。”
“第二點,他不出手相助,死的就是我。法律規定,對正在進行行兇、殺人、搶劫、強姦、綁架以及其他嚴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而採取的防衛行為,是屬於無限正當防衛的。”
兩名審訊的民警面面相覷。
“呵,法律吃得很透嘛?”
“我就事論事。”
民警沒有對她的“就事論事”發表看法,而是問:“你和喬東陽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