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他道:“兩個小時,過時不候。”
說著,他站起身,往外走。
邵之衡剛剛結了賬過來,看他要走,怔了怔,開口把他叫住,“喬先生。”
喬東陽神色懨懨,懶洋洋的,但傲嬌的氣質是嵌在骨子裡的,他撩邵之衡一眼,眉頭抬抬,不作聲。
邵之衡不知道池月跟他說什麼了,但能看出他的情緒。
“我剛想起來,下午還有事,沒時間去看店面了。”
喬東陽目光一閃。
男人間的潛臺詞,彼此都懂。
這不是看不看店面的問題,是關乎他態度的問題。
喬東陽:“你什麼意思?讓我?”
邵之衡臉上表情不變,“我可以單獨和池月說幾句話嗎?”
喬東陽眼神一暗,眉梢揚起。
邵之衡見狀,微笑,“不會很久,不超過十分鐘。”
喬東陽看他一眼,“跟她說,我在樓下等她。”
他快步如風,轉眼消失在私房菜館。
……
池月還坐在桌子上。
看到邵之衡過來,她站起身,“邵哥,我們走吧。得抓緊時間,我大概只有兩個小時……”
“池月。”邵之衡按按手,示意她坐下來,“我說點事。”
池月一怔,坐下。
邵之衡招呼服務生過來,為他們重新續了水。
他好一會沒有說話,神情複雜,看了池月很久,扣在一起的雙手,突然散開,疲憊地揉了一下太陽穴。
“我很抱歉。池月,我錯過了表白的時機,但還是想跟你說清楚我的想法。”
表白?
池月微眯眼,不作聲。
邵之衡輕輕一笑,“你不要緊張。今天雖然是我向你表白的日子,但也是我準備放棄的日子。這,好像……有點喪呢。”
“邵哥……”
池月一時躊躇。
兩個人認識幾年了。
邵之衡與她在網上交流多,見面不過幾次。
以前她從未想過與邵之衡會有感情上的牽扯,邵之衡是謙謙君子,坦坦蕩蕩,說話做事都極有分寸,沒有過超越友誼限度的言行。
這對她來說,太意外。
“很顯然,我是個失敗者。”
邵之衡說著失敗,但臉上沒有失敗者應有的頹喪。
甚至他一直是帶著笑的。
“我以為溫水可以煮青蛙,慢慢來。”
邵之衡看著池月的眼,眸子裡有一絲探究,“你性子冷,不太容易親近,尤其讓你產生了防備心的人,更是輕易接近不了你。我知道要開啟你的心,急不得,所以,我一直不敢輕易觸犯,就怕惹你不快,被你納入拒絕往來的黑名單。”
他說著,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
池月表情有絲絲的鬆動,“邵哥……”
“你什麼都不用說,更不用感到歉意。”邵之衡擺擺手,對她微笑,“感情的事,強求不來。我是成年人,在你之前,也有曾有過失敗的感情經歷。所以,你不用安慰我,我懂得調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