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眼睛瞪了瞪,“你憑什麼這麼說?你瞭解我跟她的感情嗎?”
喬東陽沉默了一會,揉了揉她的頭,語氣剋制而溫柔,但該說的話,一個字都不少。
“我知道你們感情好,她幫過你很多,而且每次都是雪中送炭。你想對她好,不計回報。這是報恩心態,是有情有義。不過,凡事都不能越界,你得有邊界心。你不是她,你代替不了她。”
池月深吸一口氣,目光一片涼氣。
但是這一次,她沒有開口。
喬東陽勾了勾唇,語氣更為柔和,“傻子。你可以有想要保護的人,但只靠你的力量是不夠的。你得讓她有自保的能力,要不然,就你這小肩膀……”
他說著,又捏了捏池月的肩膀,言詞間充滿了憐惜,有隱隱的心疼,“你說你這肩膀,扛了多少事?你的家庭,你的母親,你的姐姐,已經足夠壓垮你……你這是想把王雪芽的事,一肩挑起來?”
池月低頭,額際不經意就蹭在了他的肩膀上。
兩個人的樣子更顯親密,她不自在地抬頭,表情軟了些。
“我沒有要凡事都替她出頭,只是今天的情況不一樣。你那個林盼,不是個省油的燈,小烏鴉應付不來的。”
你那個林盼?
喬東陽嘴唇抽搐一下,聽笑了。
“池小姐。”他狠狠抬起她的下巴,目光裡滿是笑,“你講不講道理的?”
“我怎麼不講道理了?”池月回視著她,一臉冷意。
“我是為了你好,你看不出來嗎?嗯?”喬東陽快被她氣死了,“我和林盼沒關係,還需要我說多少次?”
“……”
池月沉默了幾秒。
“沒關係,她會為了你,在比賽的時候給我放水?”
“……”
喬東陽終於明白了。
想到鄭西元給他捅的簍子,又好氣又好笑。
“我以為這樣的事情,以池小姐的聰慧是不會相信的。結果,唉,還是情令智昏啊。”
“什麼情令智昏?喬先生,你什麼意思?”
喬東陽挑挑俊氣的眉,笑而不語。
池月:“你說清楚。”
喬東陽說:“第一,我沒有找過林盼,更沒叫她故意讓你。第二,她有沒有給你放水這個值得商榷,但你一點都不比她差,你沒有輸。第三——”
他頓了頓,輕輕低頭,用一種溫柔到極致的表情,看著她的眼睛說,“這件事你受委屈了。之前是我不知道,還衝你亂髮脾氣。現在我知道了。池月,我向你道歉,原諒我好嗎?”
“……”
池月詫異地仰著頭。
他的臉近在咫尺,呼吸在臉上,眼睛裡的光若隱若現。
“我……也沒生氣。就算你找她了,也是好心,不該發脾氣的是我。”
“那你原諒我了?”喬東陽抬她下巴。
池月彆扭地偏開臉,從他手上掙脫,“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