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驚愕地發現那所謂的越池上人竟然是他認識的人物,頓時瞪大了眼睛,片刻之後才有些遲疑地說道:“前輩,此人真是越池上人?”
“不錯,我的記憶還不算太差。”大妖東海看出了周越的異常,略微一頓,問道:“怎麼?小友見過此人?”
“這……”
影像之中的那位修士看上去面容英俊身形挺拔,正是周越曾經見到過的蒼帝!
周越略作思索,很快糾正了自己的想法,大妖東海被鎮壓一事發生在澤王治水之後,又如何能與蒼帝扯上關系?要知道蒼帝早在澤王出現之前就已經被困在那座天罰不斷的小島之上了。
如此一來,影像中修士的身份便呼之欲出——正是那位血腥統治遺失之地長達萬年的蒼帝分身!
“蒼帝分身!”周越面色一變,沉聲道:“前輩,越池上人正是蒼帝分身!”
“什麼?蒼帝……莫非是帶領人類開疆拓土,奪走我妖族大片領土的蒼帝麼?”大妖東海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光芒,他面色難看地說道:“不對,我記得當時蒼帝早已不知所蹤,要是蒼帝在場又豈有水族大妖禍亂人間一事發生?那可是一位傳說中的化虛境大能!”
“並非蒼帝本體,而是他的分身。”周越面色凝重,將自己在那座小島上的所見所聞說了出來,面色凝重地說道:“想不到那蒼帝分身不但禍害了遺失之地,還曾經返回人類修行界創立了越池宗。”
“原來如此。”大妖東海聽完周越的敘述頓時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才唏噓道:“蒼帝其人天縱奇才,縱使我身為妖類也不得不佩服,不成想如此人物竟然也會被自己的身外化身囚禁。”
周越聞言當即開口,解釋道:“前輩,身外化身與本體幾乎別無二致,那蒼帝分身嚴格來說應該也算是蒼帝,本體當然不一定能勝過分身。”
“考慮蒼帝與蒼帝分身之間的勝負已經沒有必要,如今我們需要思考的是如何幫助前輩擺脫哪蒼帝分身的束縛。”周越略作思索,沉吟道:“據我所知,那蒼帝分身應該修行了一門詭異到極點的邪道功法,前輩被鎮壓之後可曾發現此人的底細?”
大妖東海被鎮壓在越池之宗,但不知為何那位化身越池上人的蒼帝分身未曾抹去東海的神智,甚至任憑東海在一旁旁觀越池宗的興盛與衰落,或許東海曾經見到過蒼帝分身教導越池宗弟子的樣子。
“自我被那人制服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出手。”東海皺了皺眉面露難色,他有些尷尬地說道:“我雖然見證了越池宗的興衰,卻並不是時刻保持清醒狀態,就連最初被囚禁在越池的那段時間我也沒有好好觀察,只是一味地進行無謂的掙紮……”
東海尷尬的原因不難猜出,這位大妖在冷靜下來之後應該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為究竟有多麼愚蠢,就算當初他掙脫了越池上人的束縛又能如何?要知道越池上人當初就盤坐在這片寧靜的海面之上,哪怕東海掙脫出來也逃不過再被鎮壓一次的命運!
有那個掙紮的時間,還不如故意假裝放棄暗中觀察,說不定就能發現一些越池上人的弱點。
大妖東海輕笑了一聲,彷彿在嘲諷當初自己的幼稚,他搖了搖頭,說道:“若不是一路看著越池宗發展壯大,我也不會成長起來。罷了,也好。”
周越眉頭微蹙,這樣一來越池上人或者說蒼帝分身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個完全神秘的存在了,除了知道那人掌握了吸取精血的邪道功法以外,周越一無所獲。
敵人,永遠是隱藏在暗處、不知底細的比較強,瞭解越少,也就越是難纏。
雖說周越目前為止還不具備與蒼帝分身正面對決的能力,也不會貿然向一位化虛境大能宣戰,但他認為這是遲早的事情,未雨綢繆才是智者所為。
周越見無法得知更多關於蒼帝分身的事情,只得岔開話題道:“對了前輩,你可知那些越池宗駐地的修士有何來歷?我觀他們修煉的皆是瀚海真法,卻又不是我曾經見過的越池宗修士……”
“你說那群修士?嗯……可能就是越池宗的人吧。”大妖東海微微一笑似乎已經將往事拋之腦後,說道:“他們自詡為越池宗的傳人,雖然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群人,但他們修行的功法與法術卻不會作假。”
周越頓時聯想到了當初逃離越池宗的那位越池宗棄徒,或許這是那人當初留下來的支脈,又或者是其他越池宗弟子在外發展的勢力。
總之,這群人佔著越池附宗的附屬空間可謂是名正言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