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從各方面看,空間類的手段都是十分優秀的,移動和逃遁自然不必多說,擅長空間類的修士若是想跑十幾個同層次的修士也不見得能堵住他們,進攻方面可以開啟空間裂隙撕裂對方的身軀,必要之時甚至可以做到將對手放逐到混亂空間之中,而隱匿、幹擾更是空間類手段的專長。
這就是周越一心想要修行空間一道的原因,這種能力實在是太過萬能了,其他任何手段都有侷限性,而空間類手段的可能性是無限的。
當然,每年修行空間一道的修士不計其數,鎩羽而歸的佔了足足九成九,不是所有的修士都有周越一樣的運氣的。
絕大多數的修士直到元嬰境才開始接觸空間類的手段,而他們身邊不會有一個老道的儲物戒指器靈或是妙翅鳥指導,手裡也沒有可以直接幹涉空間的寶物,更不會有袖裡乾坤這種霸道的攝拿法術,所以普通的元嬰境修士想要在空間一道上有所建樹可謂是難上加難。
摸著石頭過河和趟渾水的難度明顯不同,在空間一道的迷途之上,周越腳下有一條前人踩出的羊腸小道,固然難走,但比起那些完全不清楚自己腳下情況的普通修士強大了太多。
“散。”
周越隨手將面前化作盾的凝固空間打散,心中開始計算起如何將這種能力加入自己的戰鬥體系。
不要看今夕化解體內的凝固空間容易,那是因為周越並未全力施為,若是周越動用全力,即便是讓他自己解除也要花上足足十息的時間。
然而,再次施展這種凝固空間一點也不費力,哪怕對手及時察覺到了體內的變化,將凝固空間驅散,周越也可以幹脆地給對手補上一個,他補充的速度遠比拔除的速度快得多。
兩個時辰轉瞬即逝,周越停止了嘗試空間類的手段,再次將雲霞丹取了出來,這第二粒雲霞丹的威力定然不如第一粒可觀,不過周越估計這一粒雲霞丹足以將他的修為推動到元嬰境三層。
沒有猶豫,周越和鈴鐺立刻服用了雲霞丹,開始了第二次突破。
……
……
“少主!屬下無能,無法找出那兩位修士的去向。”
一位身穿南境蜂族制式黃袍的修士恭敬地向著眼前的女修行了一禮,面露羞愧之色道:“那兩人似乎很擅長隱匿,也基本上將路上的痕跡抹平,加之有人類的元嬰境修士幹擾,屬下實在無法找到他們的藏身之處。”
“這不怪你,那兩人的確十分難纏,就連我也在他們手中吃了一個悶虧。”蜂族女修轉過身來,凝視著眼前這位黃袍修士的雙眼,片刻之後才丟擲一塊樹皮,正色道:“你現在將此物遞交給痕窟蛇族,看看他們如何反應。”
“痕窟蛇族?就是此次少主支援的那個中型宗族?”黃袍修士聞言頓時一訝,他有些吃驚地說道:“不知此物貴重與否?需要何時送達?”
蜂族女修點了點頭,沉聲道:“貴重,我給你半日時間,你去將此物送達痕窟蛇族任意一位元嬰境後期的長老手中,切記不要讓痕窟蛇族的少主衡月知曉。”
蜂族女修回到宗族駐地之後越想越是不對,她親眼目睹了周越護送衡月三人離開的景象,此時她還未想到衡月是被周越監視,而是下意識地認為衡月身上有貓膩,她懷疑衡月與人類修士勾結。
雖說衡月坑害自家營地的行為看上去不像是與人類勾結的樣子,但小心駛得萬年船,元嬰境修士為了提高修為做出怎樣奇葩的事情都不為過,蜂族女修可不想到時候被人從背後捅刀子。
吩咐完畢,蜂族女修揮了揮手,那位黃袍修士便行了一禮向著遠方飛去,而不久之後另一位身穿制式白袍的修士卻來到了蜂族女修身邊。
蜂族女修看出此人乃是南境蜂族之中另一大分支“蟻族”的修士,當即收起了那副居高臨下的姿態,和善地說道:“這位道友,你此番前來可是前線告捷?”
那位白袍修士聞言有些尷尬地扯了扯嘴角,為難地說道:“掠椎道友,前線……”
“怎麼?”蜂族女修聞言面色頓時一沉,那種上位者的氣息再次顯露出來,她面無表情地沉聲道:“暴楠在人類修士手裡吃了悶虧?”
“咳咳……少主自然平安無事,只是前線久攻不下,少主組織了一次冒險的進攻……”白袍修士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他也知道此事完全是錯在自家少主,所以此時只好硬著頭皮支支吾吾地說道:“那一次進攻……那一次進攻……六位元嬰境修士葬送了五位。”
“你就直說吧。”蜂族女修長嘆了一口氣,她按摩了一下自己隱隱作痛的額頭,無奈地說道:“暴楠沒來自己找我賠罪,說明他羞於見我。”
“這……”白袍修士臉上的表情一陣變幻,最終幹脆一梗脖子,心一橫用沉痛的語氣說道:“掠道友,這一次損失的五位元嬰境修士當中,有四位來自蜂族一脈。”
蜂族女修面無表情地凝視著白袍修士,看上去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她不等白袍修士解釋,鎮定自若地用一種輕飄飄的語氣說道:“這也是難免的事不是?蜂族一脈擅長速度、隱匿與感知,正是奇襲的最佳人選,暴楠能親自帶隊這一點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何況他還帶了一位蟻族一脈的修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