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
三位妖類修士硬生生將主戰場拖到了此處,這期間雖然他們消耗了不少真氣,不過想要逃脫應該還不成問題。蜂族女修見族人到來這才鬆了一口氣,這樣一來她的性命可以說是保下了。
周越和今夕對視了一眼,兩人幾乎同時向後退去,趕在三位妖類修士和八位人類修士抵達之前離開了戰場,算是放棄了這一次刺殺。
蜂族女修望著兩人離去的方向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苦笑,她作為南境蜂族的少主自認為戰力不低,卻沒想到竟然在最適合自己發揮的環境中吃了一個悶虧,這讓一向都是心高氣傲的蜂族女修不禁感到一陣沮喪。
不過她很快就振作起來,眼前還有一場戰鬥等著她解決,雖說很不願承認,不過她確實是打算從這群襲擊的人類修士身上找自信了。
……
……
“呼……”
周越長舒了一口氣,這樣一來他辛苦保下的衡月說不定就不能繼續作為眼線了,萬一那位蜂族女修向痕窟蛇族告發他的所作所為,不需要修為高深的大修士出手,光是衡月自己就能將神識那一絲異常的蜃氣揪出來。
想到此處,周越當即手上掐訣,將衡月腦海中的蜃氣自動散去,這樣一來衡月找不到自己被種下蜃氣的證據說不定還會迷茫一段時間。
不過這一次周越也不虧,因為方才乘著那位蜂族女修被兩人圍攻無力招架的時候,周越利用其心靈漏洞,將蜃氣融入了此人的神識!
比起痕窟蛇族的少主衡月,換這位南境蜂族的少主作為眼線顯然更加合適,因為次此入侵行動的主導者便是南境蜂族,有了這位蜂族女修作為眼線定然可以更好地把握妖類的行動。
只是,蜃氣被發現的可能也會大幅增加,且不說南境蜂族之中高手如雲,就這位南境蜂族的少主比起衡月就強大了不止一個層次,或許周越種下的蜃氣會被此人看穿。
“蜃氣這種手段還真是無解啊……”今夕聽完周越的解釋之後不由得皺了皺眉,她略微一頓,有些遲疑地說道:“這麼說來,在與蜃龍交手的時候必須速戰速決?”
“不錯,時間拖久了或者心態出現問題就會像那位蜂族女修一樣,被人種下蜃氣的種子。”周越點了點頭,接著鄭重地說道:“此外,蜃氣還能用於監聽神識傳音,所以在蜃龍一脈的修士面前千萬不要談論一些重要的秘密。”
“龍族的天賦神通也太強大了一點吧?就算我如今有了金烏棲木的血脈也沒有如此強大的天賦神通……”今夕沉默了片刻,忽然說道:“這麼說來流語豈不是很虧?”
周越微微一笑,說道:“流語嘛,她的本事都在陣道上吧?在我看來控制不了陣法才虧,與其做個普通的應龍族人,還不如洗去血脈。”
“也是,陣修士的確也很難纏。”今夕眉頭微蹙,顯然想起了什麼讓她感到糾結的事情,片刻之後她才有些無奈地說道:“之前你在大荒的那段時間內,我曾經與一位碎滅境中期的陣修士交手,當時我的修為已經突破到了碎滅境後期,卻硬是無法突破他的防禦。”
強大的陣修士的確給人一種無解的感覺,不說攻擊能力,但他們卻牢牢佔住了防禦和感知兩項,唯一的短板可以說就是移動能力了。
與其他流派的修士不同,陣修士根本不缺真氣,只要大陣架設起來,天地靈氣便會源源不斷地灌輸進陣法之中,對付陣修士必須速戰速決,否則時間拖得越久陣內的修士便越是被動。
這樣一個無論防禦還是感知能力都名列前茅,又不懼消耗的強者,對於其他修士來說的確是難纏的對手,今夕無法戰勝比自己修為層次低的陣修士只能說她一開始就失去了先機。
“自那以後我就開始尋覓隱匿的手段。”今夕有些得意地笑了笑,接著說道:“最終還是被我在一個妖類交流會當中找到了適合我的寶物。”
周越點了點頭,今夕的隱匿能力的確得到了大幅提升,即便動用蜃氣感知也不見得就能發現她,反觀周越自己的隱匿能力還要略遜一籌,不過在面對絕大多數的修士時都已經夠用。
兩人一邊閑談一邊想著東方飛去,一路上倒是發現了不少之前逃難時散開的痕窟蛇族修士,這些妖類修士大多隻有金丹境後期的修為,在這片茫茫無際的險地群之中顯得舉步維艱。
“希望朧玉山那裡會稍微穩定一些吧。”周越沒有理會險地當中掙紮的痕窟蛇族修士們,這些險地對這些修士來說既是危險也是機緣,他抬起頭向著朧玉山的方向望去,哪裡應該有一座東流部深處最為強大的人類修士聚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