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就打算進入坊市採購一番,經過雲間城一役,他手中的方寸丹已然告罄,是時候補充一下了,並且周越也有意打聽一下雲間城一役的後續發展,因為他在離開雲間城之後曾經聽通道的散修說過有關遲山宗修士獲得上古大能傳承的事情。
方寸丹的材料並不難找,周越很快便收集齊了這些本應被製作成儲物袋的空間類材料,康國都作為北炎部最大的散修坊市還是不難尋找這種常見材料的。
周越在康國都坊市那幹淨整潔的街道上漫步,隨意轉進了一座小樓當中,方才他便感覺到這座小樓中聚集了大量的碎滅境修士,看來這裡應該正在舉行一場碎滅境的交流會,周越也不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小型的高層次修士交流會,他低調地步入大廳,隨意找了一處不顯眼的角落坐了下來。
“想必諸位道友來此不是為了休閑的,那在下便起個頭吧。”當大廳內的修士湊夠一定數量,一位黑衣修士便來到了大廳的正中,說道:“那一處紫石洞府的混戰諸位應該有所耳聞吧?”
在場的碎滅境修士們或點頭或不置可否,那位黑衣修士無人反駁略微一頓,接著說道:“諸位應該知道,那一處紫石洞府傳聞與上古時期的大能有關,其中的寶物早已被北炎西方的各大宗門瓜分一空,然而真正的寶物卻很有可能依然流落,各大宗門。”
“你是說那位遲山宗的修士?”不等黑衣修士說完,周越前方不遠處的一位赤發赤眉的老者便隨意開口道:“的確,各大宗門並未發現那位遲山宗修士的蹤跡,但說不定此人早已隕落在了紫石洞府當中,他究竟有沒有獲得與那一位相關的寶物也未可知。”
這紫石洞府就是北炎部修士們對於雲間城的稱呼,知道雲間城存在的修士畢竟佔少數,但以提到那一處藏寶地的紫色石板大門,北炎部又有幾人不知曉?
周越心中一動,他知道遲山宗的修士發現了雲間城的存在,但他卻沒有在雲間城內遇上遲山宗修士,當他掌控雲間大陣之後,雲間城內的一切生靈都不可能逃過周越的監控,所以要麼那位遲山宗的修士並未進入雲間城,要麼此人早已在周越掌控大陣前離開了。
一時間周越心中湧現出了數個假設,而他最傾向的一個解釋便是那位遲山宗的修士並未進入雲間城。
雲間城的建造者,那位披甲青年是一位讓人捉摸不透的大修士,此人將雲間城藏在一處靈氣匱乏的湖泊之中,又建造了一座紫色石板大門作為掩護,看上去似乎是在隱藏雲間城的存在,但周越心中卻不由得産生了一個疑問:
被隱藏起來的空間真的只有雲間城一個嗎?
按照周越在離開雲間城後打聽到的訊息判斷,那扇紫色石板大門之後也藏有不少的寶物,其中甚至有那位披甲青年留下來的失傳已久的上古秘術。從傳承之地的角度來講,紫色石板大門後的地下暗河比雲間城更像是一處傳承之地。
難道就不可能有第三個隱藏在紫色石板門之後的秘密了?
想到此處,周越頓時雙目一凝,看來雲間城可能還不是那位披甲青年留下的最為神秘的傳承,真正的藏寶之處應該是隻有憑借“信物”才能開啟的秘境。
思來想去,周越覺得這種推測大有可能,自從在記憶世界內與披甲青年並肩一戰,周越對於這位大修士也多了幾分了解,此人與周越的性格十分相似,屬於那種表面上看似正經,實際上偶爾會起戲耍之心的人,披甲青年說不定真的會做出這種戲弄北炎部修士的佈置。
“據說,只是據說而已。”黑衣修士瞥了一眼被他勾起興趣的碎滅境修士們,淡淡地說道:“已經有人發現了隱藏真正寶物的地方。”
“那又如何?西方的那些大宗門守著入口,我等就算有心也無力去爭奪寶物吧?”赤發老者不屑地笑了笑,說道:“再說,還有那位遲山宗的修士呢,莫非那人會好心到將寶物盡數留下?這種元嬰境大能趨之若鶩的藏寶地豈能輪到你我探索?”
“那可不見得。”黑衣修士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他用目光掃過大廳內的每一位修士,緩緩說道:“若是我說,我已經掌握了進入藏寶地的方法呢?”
大廳之中頓時一片嘩然,那位赤發老者當即起身,雙目之中精光爆閃道:“道友此話當真?你可莫要欺騙我等。”
黑衣修士搖了搖頭,隨即拍了拍手止住大廳內的混亂,朗聲道“定然不會,只是得知這個訊息的修士,可不只有我等。”
“什麼意思?”
“你以為我等散修要如何沖入大宗門修士的包圍圈?”黑衣修士瞥了起身質問的一位劍修一眼,淡淡地說道:“當然是憑借人數優勢,硬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