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獲得了赤甲修士的這把殘劍,周越便準備開始著手探究兩件功德聖器之間的聯絡了,當然在此之前周越打算等到鈴鐺吞噬完赤甲修士的腦海世界碎片找個安全的地方。
“好了,走吧!”
鈴鐺的聲音在周越的心底響起,他頓時察覺到一股暖流湧入了自己的腦海,之前施展蜃景消耗一空的神識力量以一種近乎恐怖的速度快速恢複,剎那間周越的神識便恢複到了巔峰。
周越點了點頭,他翻找了一下赤甲修士的儲物袋,將儲物袋中看上去比較有價值的東西搜刮一空,隨即屈指朝著赤甲修士一彈,一縷寒獄火頓時燃上了這位宗門修士的身軀,周越就在火光的映照下騰空而起,朝著東方疾馳而去。
既然已經快要到達萬靈山的領地,周越也不介意自己飛行一段距離,他相信泉冷三人應該也不至於被剩下的四位神秘修士打垮,就算不敵以那三人的力量也足以從四位神秘修士手中逃生。
見四下無人,周越索性在霧行術的隱藏之下直接展開了鴻鵠翼,將自己的速度提升到極致,此處位於某個小宗門的領地當中,而這個小宗門的最強者也不過只是三位元嬰境修士而已,據說已經被調往前線與東流部大戰去了,所以周越才顯得如此肆無忌憚。
獨自飛行了三天之後,周越才終於抵達了萬靈山的領地附近,眼看再有不到一個時辰就能抵達萬靈山建立的坊市,周越當即解除了鴻鵠翼,將自己身上的妖類氣息驅散,顯得收斂了許多。
“砰!”
周越直接來到了一處不起眼的山丘之上,三兩下挖掘出了一個臨時的坑洞藏身其中。他打算在進入萬靈山之前探究功德聖器共鳴的秘密,順便恢複一下已經所剩不多的真氣。
如果澤王鼎能獲得殘劍的力量最好,如果不能獲得周越也想試試在不將功德聖器煉制為本命法寶的情況下能否使用這種特殊的寶物。
周越深吸了一口氣,從儲物袋中取出了那把殘破不堪的斷劍,隨即仔細打量起來。赤甲修士之前使用殘劍的樣子給周越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把利刃的威力甚至超過了空間亂流武器,且可以像飛劍一樣施展遠距離攻擊,甚至還有幫助主人恢複真氣與神識的能力,從戰力上來說遠超周越手中的澤王鼎,是一件不折不扣的攻擊型寶物。
殘破斷劍的劍格是典型的獸首形,劍柄上的花紋極為簡單,卻讓人乍一看便感覺到一股歷史的厚重感,劍身狹長,未斷之時約莫三尺,劍鋒扁平兩側有血槽開口,是典型的凡人使用的近戰格鬥用劍。
這也是讓周越感到奇怪的地方,按理來說血槽這種設計對於修士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幫助,修士體內有一套完善的真氣運轉體系,只要真氣不耗盡,鮮血流光也不會死去,劍格則有少部分體修士會加裝,用來當飛劍使用的時候這種獸首形劍格反而會影響飛劍的飛行。
無論怎麼看,這都不像是一把修士使用的劍。
然而這把殘劍上的月華氣刃顯然不是尋常劍支可以釋放出來的,功德聖器的能力並不是無中生有,而是在這一件寶物成為功德聖器之前就已經註定了,聖器化只會讓這種能力大幅提升。
澤王鼎便是如此,數千年之前,澤王尚且不是澤王,澤王鼎也並非功德聖器,那時候他就已經使用澤王鼎鎮壓天下水脈了,而後人類修士的傳唱讓這些澤王鼎成為了功德聖器,也硬生生造就了一位澤王。
周越學著赤甲修士的樣子,試著朝殘劍中注入真氣,然而這把殘破的斷劍卻毫無反應,周越的真氣入泥牛入海一般消散得無影無蹤,月華氣刃卻不見蹤影,他當即明白了這件寶物恐怕不是外人可以驅使的。
人類修行界有一些特殊的手段可以給寶物增加一道保險,通常來說都是在大宗門賜予門中弟子重寶上比較常見,這種機制可以將寶物徹底鎖死,即使主人死去寶物也不會輕易被他人使用。
這把殘劍說不定沒有那些宗門寶物麻煩,或許只要將殘劍作為本命法寶就可以解除鎖定,但周越已經有澤王鼎作為本命法寶了,所以他只好考慮讓澤王鼎吞噬這把殘劍了。
“咚!”
周越一揮手直接招出了澤王鼎,沉重的鼎身微微陷入泥土之中,澤王鼎四平八穩地出現在了周越的面前,他伸手輕觸鼎身,之前戰鬥時被月華氣刃貫穿的澤王鼎此時已經恢複如初,周越沉吟片刻,將那把殘劍直接放進了澤王鼎之中——
“轟!”
澤王鼎猛地一顫,而鼎身內的殘劍也興奮地鳴叫起來,兩者開始以一種周越無法理解的方式共鳴,瘋狂震顫的澤王鼎甚至將周越腳下的土地帶動,這個臨時挖掘出的坑洞眼看就要被劇烈的震動擊垮。
周越趕忙一運真氣將附近的泥土凍結起來,同時做賊心虛地放出了一縷神識探查地面,以此來觀察地面有無收到震動影響,不過也不知是因為周越挖得足夠深,還是因為澤王鼎和殘劍刻意控制了震動的範圍,地表之上竟然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轟!”
雖然地表沒有受到影響,但周越卻是真切地感受到了這種震動,這種震動不僅僅侷限於大地,很快就連周越身邊的空氣、真氣的光輝都一併開始震動,彷彿這種震動是存在在更深層次的東西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