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
攻擊弱水河流的修士以土屬為主,也只有他們的攻擊可以在穿透弱水時仍然保持較高的殺傷力,周越見狀只得一壓身形朝著更深處潛去,同時操控弱水,在四人頭頂形成了一道緻密的弱水屏障。
巨大的巖刃轟入水面,瞬間覆蓋了周越四人所處的區域,如同暴雨一般的泥土打在四人頭上的屏障之上,卻只是輕輕一顫便被弱水分割、撕扯成無數微粒,周越幾乎沒有消耗任何真氣便接下了這一擊,但攻擊才剛剛開始,緊跟著那漫天巖刃,五花八門的法術轟炸接踵而至。
“咚!轟轟……轟!”
四人頭頂的那層弱水屏障似乎隨時有可能碎裂,在法術光輝的照耀下忽明忽暗,但周越臉上卻毫無懼色,在這弱水河流之中,任何金丹境的攻擊都不可能真正傷到他們,除非岸邊的那位飛盜頭領出手,才有那麼一絲機會破開他的弱水屏障。
駝背男子和他身邊的女子面露驚慌之色,他們生怕周越身邊的那一圈屏障破裂,盡可能地朝著周越靠近,但周越只是瞥了他們一眼,那兩人便只好僵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若艾則是沖著他們笑了笑,傳音道:“兩位道友,這種程度的攻擊算不得什麼,經過弱水的削減已經無法對金丹境的修士構成威脅了。”
盡管這些巖刃、冰刀之類的法術仍然可以輕松地斬殺立鼎境的修士,但對於周越這種接近金丹境中期的存在來說,只不過是撓癢癢而已,他甚至都不需要刻意防禦,只需要用喚海朝著弱水河流傳遞一個防守的訊號,這條弱水河流自然會幫助他抵禦外來的攻擊。
“停!”那岸邊的飛盜首領呼喊了一聲,暴雨般的攻擊頓時停歇,這群飛盜已經傾瀉了接近三成的真氣,而在這殺機四伏的龍蛇嶺至少也要儲存六成的真氣應對突發情況。
“很謹慎,可惜……”周越肩頭的金色小鳥搖了搖頭,不時發出一聲惋惜的輕嘆,似乎發現了什麼似的。
幾乎就在飛鷹王感慨了一番之後,那駝背男子的雙眼中也閃過了一道精光,他激動地緊了緊拳頭,興奮地說道:“道友,再過片刻那群飛盜就會陣腳大亂,到時候我們是否伺機逃脫?”
周越看了看駝背男子,又看了一眼肩上的飛鷹王,狐疑地說道:“可是有另外的飛盜群埋伏在這裡?”
“不錯。”飛鷹王點了點頭,笑道:“你就等著看好戲就行了。”
……
……
樹林旁,弱水邊,有一群修士席地而坐,此時他們正抓緊一切時間恢複真氣,而剩下的一小部分未曾出手的修士則謹慎的望向四周,他們負責在同伴恢複時警戒。
“首領,他們看上去並沒有離開弱水的意思。”尖嘴猴腮的修士靠到一位身穿白色長衫的男子身邊,略帶遲疑地說道:“他們之中應該有可以操控弱水的修士,否則新人不應該如此狼狽。”
“嗯。”白衫男子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他的目光彷彿穿過了弱水,落在那個駝背的男人身上,對他來說,只要能幹掉那人,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是值得的。
白衫男子甚至已經起了放棄身邊所有修士的想法,只要獲得了“那個東西”,這支飛盜隊伍便再也沒有利用價值了,到時候無論是拋棄也好,散夥也罷,都已經和他無關了,因為那個駝背的男人手上掌握了沖擊元嬰境的秘密。
“去左邊的林中探查一下,我看不清那裡的景象。”白衫男子眉頭一皺,指了指不遠處那片幽暗的樹林,說道:“務必阻止一切修士接近弱水河,我不允許再出現攪局的變數。”
“是!”
尖嘴猴腮的修士行了一禮,朝著那幾個負責警戒的修士走去,他準備拉上其中一人前去探索,這樣也好有個照應,萬一遇敵也有機會逃遁。
但就在他走到其中一人身邊之時,一道鋒銳的金色小劍卻直接貫穿了那人的頭顱,尖嘴猴腮的修士見狀先是一愣,等到那鮮血飆到他的臉頰之上,他才反應過來,臉色蒼白地大吼道:“敵襲!所有人禦敵!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