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周越輕舒了一口氣,飛身來到流語的身邊,數息之後,追擊白綾修士的今夕和燕飛也落了下來,四人圍著白綾修士大眼瞪小眼。
“燕道友,解釋一下吧?”周越見燕飛無動於衷,只好有些無奈地開口道:“這個奇怪的修士應該是沖著你來的吧?你總要讓我們知道惹上了什麼樣的勢力吧?”
燕飛沉吟片刻,有些感慨地說道:“說實話,我也沒想到他們會追到這裡來,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會飛到何方……不成想他們竟然有手段追蹤我。”
“怎麼?”周越忽然想起了初見燕飛時他正處於暴風之中,於是鬼使神差地問道:“莫非燕道友是被沙漠風暴帶來的?”
燕飛聞言臉上一黑,沉默片刻之後這才惆悵地長嘆了一聲,點了點頭應道:“正是。”
聽到燕飛承認,周越三人的表情頓時變得十分精彩,周越尷尬地說道:“燕道友,你不願說出實情我們可以理解,但……麻煩你找一個比較靠譜的理由……”
北炎部固然有不少沙漠,但要說有沙漠風暴可以橫跨北炎部直接沖到東流部的西南方才消散……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有,這種沙暴的威力也不像是燕飛可以承受的。
誰知燕飛卻瞪了周越一眼,理直氣壯地說道:“我說的是真的!只不過不是被這一個沙漠風暴帶來的。”
“我還在北炎部的時候惹上了安吉宮的勢力,因為不服他們這些宗門,我就乘著他們和其他的宗門開戰,上門拆了他們的幾個分部,奪了功法……”
“慢著!”周越倒吸了一口冷氣,震驚地看著燕飛說道:“你好端端地奪他們的功法做什麼?你一個劍修要法修的法術和功法也沒用處吧?這下可是不死不休!”
無論何處,傳承對於宗門來說都是最為重要的東西,搶奪一個宗門的功法相當於騎在對方的頭上跳舞,簡直是自尋死路!
“這不是他們欺人太甚嘛。”燕飛自知理虧,略過了和安吉宮交手的片段,接著說道:“後來我出了安吉宮的分部,在他們反應過來回援之前,逃到了北炎部和東流部的邊界處。”
“那些功法你還帶在身上?”周越狐疑地看了燕飛一眼,沉聲道:“玉簡上應該被安吉宮的人佈置了追蹤法術吧?”
燕飛搖了搖頭,微微一笑道:“我怎麼可能自尋死路?自然是早就將那些玉簡扔在了沿途的幾個坊市之中。”
“嘶……”
這一次不只是周越,就連今夕和流語也不由得為之側目,這燕飛簡直就是唯恐天下不亂,奪了人家的傳承扔到坊市裡,這樣安吉宮積攢的秘法都成了人盡皆知的東西,任何一個宗門遇到這種事都會抓狂!
“難怪不死不休……”周越瞥了一眼腳邊那個萎靡不振的白綾修士,招出一道水流沖在那人的臉上將其喚醒,淡淡地問道:“你有什麼話說?”
“無知小兒,我早已將你們的氣息傳回了宗門,你們就等著安吉宮無窮無盡的報複吧!”白綾修士沒有求饒的意思,他只是面無表情地闡述了一個事實:“就憑你們四人,根本擋不住我安吉宮六百餘位金丹境修士!”
周越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一指身邊的燕飛,試探著說道:“這位道友,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們和他不是一夥的。”
白綾修士什麼都沒說,只是淡淡地看了周越一眼,那意思分明是不打算放過周越三人。
周越見狀頓時臉色一沉,他不是那種喜歡抱怨的人,既然木已成舟,怪罪燕飛也已經無濟於事,不如帶著燕飛一起行動,還能多出一個立鼎境巔峰的戰力。
想到此處,周越深吸了一口氣,接著問道:“你們用了什麼方法進行追蹤?在他身上佈置追蹤法術?”
白綾修士冷冷地看著周越,雖然他的真氣被完全封印,但看上去依然帶著大宗門弟子那種盛氣淩人的傲氣,絲毫沒有鬆口的意思。
周越心知此人是宗門的死忠,怕是問不出什麼,於是他便瞥了一眼今夕和流語,見兩人點頭,這才伸出手輕輕地按在那白綾修士的額頭之上,手中真氣一運便抹去了白綾修士的生命,隨即熟練地翻出儲物袋掛在自己腰間,這才抬起頭對著燕飛淡淡地說道:“事已至此,還要仰仗燕道友了。”
燕飛自知自己這件事做的不厚道,他尷尬地點了點頭說道:“多謝道友不棄,燕飛必有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