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女子全身的經脈都被鎖住,她無法用肌肉行氣,自然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真氣被堵在丹田裡。
“你們永遠也別想得到紫霞萬獸大陣!”紫袍女子眼見掙脫不開束縛,只得色厲內荏地冷笑道:“我已經把凝魂珠藏起來了,洪木老妖找不到凝魂珠還是要死。”
周越尷尬地摸了摸後腦勺,無奈道:“但是……我不認識什麼洪木老妖啊,他應該也不認識我吧。”
紫袍女子聞言一愣,勉強聚氣的氣勢頓時散了大半,但她很快便反應過來,怒道:“你以為這樣就能騙得了我嗎?那個紅衣女子分明是修為跌落的金丹境妖類!”
周越一訝,隨即問道:“修為跌落的金丹境大妖和那什麼洪木老妖有關系嗎?我們可是南雲部的修士,來這東流部還不足一個月。”
紫袍女子這一次沒有回答,而是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周越身上的衣裝的確不是常見的款式,這才有些猶豫地說道:“可能你們是南雲部的修士……但這不代表你們沒有被洪木妖控制。”
周越輕嘆了一聲,他知道這紫袍女子恐怕一時間不會相信他所說的話語,於是便幹脆不做辯解,只是一揮手用真氣托起了紫袍女子的身體,把她當做風箏一樣拽在身後向著今夕所在的位置走去。
一路上紫袍女子不斷地沖擊著鈴鐺佈下的封鎖,但陣修本身的戰力實在太差,她的真氣完全無法撼動鈴鐺的限制,想要運起神識又發現腦海世界之外被佈置了一層墨色霧氣,一旦神識接觸那些霧氣就會被撕裂一部分。
周越瞥了一眼身後不斷掙紮的紫袍女子,心中不禁暗暗慶幸,陣修士可謂是所有流派中最為棘手的敵人,如果不是因為他最近惡補了很多陣法知識,恐怕也沒法在短時間之內破去紫霞萬獸大陣。
也許是因為曾經被天地大陣囚禁的緣故,周越近日來對於陣法的態度謹慎了不少,連帶著鈴鐺也翻閱了不少有關陣法一道的玉簡,至少對於這種手段不再陌生了。
“周越!”
一襲紅影忽然從水汽中沖了出來,今夕眼見周越身後漂浮在空中的紫袍女子頓時一愣,但隨即長舒了一口氣,放緩腳步走了過來。
“你就是偷襲我們的元兇?”今夕上下打量了一下紫袍女子,笑道:“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貪欲燻心的人類修士嘛。”
妖類很容易察覺到人類修士的心態,這紫袍女子自始至終都給今夕一種理直氣壯的感覺,雖然此時有些疑惑,但卻沒有一絲後悔與自責,顯然她認為自己偷襲周越兩人比較有道理。
“你沒有被洪木老妖控制?”紫袍女子狐疑地看了今夕一眼,問道:“你身上……沒有洪木妖的氣息,是隱藏起來了嗎?”
“什麼什麼洪木妖?”今夕疑惑地望向周越,指了指那紫袍女子,問道:“這位‘道友’不會是被你打壞了腦子吧?我怎麼可能被人控制?”
紫袍女子猛然抬起頭,沖著今夕狠狠一瞪,今夕毫不示弱地盯著她淺淺一笑,兩人眼看就要掐在一起。
“咳咳……”周越尷尬地輕咳了兩聲,將今夕和那紫袍女子的注意力轉移到他的身上,隨即朝那紫袍女子正色道:“這位道友,你如果有什麼苦衷不妨說出來,還有那‘洪木妖’的資訊也最好告訴我們。”
紫袍女子見周越兩人真的不知道洪木妖的事情,這才將信將疑地解釋道:“你們可能也看出來了,我是獸魂仙的傳人。”
周越點了點頭,笑道:“紫霞萬獸大陣以一敵六名不虛傳,道友揮手便能斬殺築基境修士,當得起這獸魂仙傳承。”
“哼……”紫袍女子輕哼一聲,無奈道:“還不是敗在你們手裡?”
她沒有讓周越兩人久等,只是慘然一笑,接著說道:“獸魂仙早已隕落,如果不是這紫霞萬獸大陣的傳承,我恐怕也不會惹禍上身。”
“所以你被那洪木妖盯上了?”周越眉頭微蹙,有些疑惑地問道:“那洪木妖是什麼?妖類?妖類不是無法使用人類修士的東西嗎?”
紫袍女子點了點頭,輕嘆道:“兩位道友之前斬殺了我招出的巨獸群,可曾見到一種類似妖丹的紫色珠子?”
“嗯,就是這個吧。”今夕隨手摸出一枚紫色珠子,饒有興致地說道:“如果不仔細分辨,這紫珠看上去和妖丹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