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師兄師姐,我們必須先將那女子鏟除!”藍袍修士一指地圖,正色道:“一個隱藏在暗處的核心弟子意味著什麼,想必諸位都清楚吧!”
雖然正面戰鬥時一個核心弟子已經可以和十餘個宗門修士持平,但最可怕的還是當那些核心弟子隱藏住身形的時候。
誰也不想自己一出營地就要面對這種精英修士的偷襲,那紅衣女子既然能將方流解決,那麼揮手將四五人組成的小隊全滅應該也不在話下。
換句話說,只要那紅衣女子還在這大陣中一天,越池宗的凝氣境修士們就必須時刻擔心自己的安危,即使是組成了小隊也不能放鬆警惕!
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
雖然只是短暫的交流,但此時坊市中的越池宗弟子們卻都已經準備採取某些行動了,按照他們的想法,圍殺自然是最為穩妥。
那紅衣女子就算是核心弟子,卻也絕對無法抵擋在場的三十餘位凝氣境修士,一旦將其圍困很快就能活活把她耗死。
只是圍攻這種做法的缺陷卻很大,首先那女子孤身一人自然有身形靈活的優勢,其次這三十餘人一旦傾巢而出,很容易引起那奇道山修士們的注意,最後會演變成大混戰被那紅衣女子乘亂逃走。
所以這時候就需要一個修為出眾的修士充當誘餌,一旦被那紅衣女子盯上便發出訊號召喚附近隱藏的其他修士,同時這充當誘餌的修士需要有過人的戰力,至少能將那紅衣女子阻上一阻。
眾人紛紛對視一眼,卻沒有人願意主動充當這個誘餌。
因為這誘餌同樣是最為兇險的一個,他需要面對一個核心弟子的全力攻擊,一時不慎便是萬劫不複!
這坊市之中就這樣僵持了下來,一種詭異的寂靜籠罩了眾人,直到那藍袍修士輕嘆了一聲,上前一步道:“罷了罷了,就由我來做這個誘餌。”
眾人這才重新開始討論起關於圍殺那紅衣女子的事情,除了需要一個誘餌,這三十餘人的隱匿也是一個大問題。
周越若有所思地望了這個臨時組成的團體一眼,他也不希望身後隨時吊著一個可以揮手將他殺去的存在,那煉神境修士和雙方的金丹無可奈何,但這紅衣女子卻還是可以與之一戰的。
“諸位,我有一事需要提醒一下。”周越上前一步分開人群,走到了那藍袍修士身邊,他凝重地說道:“那羅燁似乎有看穿隱匿的方法,說不定奇道山的其他修士也能看穿隱匿。”
眾人聞言頓時一驚,若是那奇道山修士的感知比越池的眾人更勝一籌,那這計劃也不需要進行了,恐怕他們剛出營地就會被人盯上。
好在此時那之前取出月光鎧的修士卻說道:“我和那羅燁戰鬥的時候確實有一種被盯住的感覺,但其他的奇道山修士似乎並沒有這種能力,想必是他自創的吧。”
“既然如此,還需要防備被那羅燁發現。”藍袍修士接過話頭,補充道:“這樣,修行了霧行術的修士一組,準備作為第一波接應,隱藏在我的附近,其他人則隱藏在更遠處,等待前方的修士發出訊號再一同上來圍攻。”
這三十餘人中,包括周越在內有九人掌握了霧行術,還有兩人雖然不會霧行術,但是手中有可以遮蔽身形的靈器,其餘二十多人則全部都選擇了加速類的飛行法術,於隱匿一道毫無建樹,只能在遠處騙騙人而已。
所有的修士都有著收斂氣息的能力,只不過大部分修士的這種能力相對較弱,只要運起望氣術仔細看去便可以輕易地將他們找出來,只有周越這樣修煉了特殊法術,或者手中有隱身的靈器才能在較近的距離下保持隱身。
“那紅衣女子不知為何,似乎對於玄丘山附近的一條河流相當執著,總能聽說有修士在那裡被紅衣女子襲擊。”藍袍修士指了指地圖上一條衛水的支流,說道:“我們就以這河流為中心,將其困殺於此吧。”
眾人紛紛稱是,隨即各自散去,他們準備收購一些戰鬥物資,半個時辰之後再在這坊市的角落會合。
周越也向著那小樓的入口走去,不多時便見到了一個看樣子無精打採的越池宗修士,他連忙行了一個修士禮,說道:“這位師兄,我想租用一下地火房。”
那無精打採的修士吃力地轉動了一下腦袋,確認了身後那兩間狹小的地火房並沒有人租用,這才慢悠悠地說道:“一個時辰……三十塊下品靈石。”
周越直接翻出三十塊靈石在那修士面前的櫃臺上一字排開,也不解釋自己只租半個時辰,自顧自地走進了那地火房之中,手指在房門之上連點便將這地火房徹底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