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蒼茫道的弟子一時不察,被那道劍氣直接斬落了一隻手臂,頓時慘叫一聲,飛速向後退去,兩人的防守破綻因為這次失誤擴大了不少。那淇水派的少年怎肯饒過他們?一提長劍就向兩人沖去,瞬間將他們的護盾撕裂,一人給了一劍將他們隨手斬殺,然後熟練地抄起儲物袋,腳下一點就欲飛奔離去!
“嗤!”
淇水派少年忽然腳下一頓,整個人從腳部融化開來,不一會兒就慘叫著化成了一攤散發著惡臭的綠水!
一個身穿藍袍的青年男子自林中走出,優哉遊哉地從綠水中撈起三個儲物袋,隨意地挑了個方向走去。
周越冷汗流了一身,他方才正欲出手,卻聽到鈴鐺示警,這才沒有貿然偷襲那淇水派的少年,此時看來,幸虧沒有出手,不然被這人偷襲絕對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說不定連霧冰雨都來不及發動就隕落在此了。
這息流山歷練的獎勵可遠不止那幾樣寶物,其他修士的儲物袋,同樣是這次歷練的獎勵!
尤其是淇水派的弟子,其他三宗的弟子心中還有些善念,這淇水派人人都是作惡多端的敗類,據說他們的功法都是需要活人祭煉而成,這種人渣殺了也就殺了,還能給自己增添一筆不菲的收入,何樂而不為?
於是淇水派在這三天內遭受了其他三宗的聯手圍攻,不過這淇水派不愧是邪道巨擘,門下弟子戰鬥起來狠辣兇殘,周越這三天來見到的圍殺淇水派的戰鬥多半是以三宗弟子失敗而告終。
“那個人好厲害。”鈴鐺指了指那個離去的藍袍青年。
“風波山……”周越眉頭一皺,那藍袍青年所用的是風波山的法術,風波山作為一個法修宗門,在靈動境之時確實佔有絕對優勢,法術比起其他三宗也更具有全能性,同時門下弟子所學習的絕不止一門法術。
這三天來,周越也盡量避免和風波山的弟子産生沖突,他沒有一劍破萬法的能力,手段也不足夠,在面對那些靈動境巔峰的法修士時確實有些力不從心。
“小心!有人來了!”
鈴鐺的聲音將周越的思緒拉了回來,他警惕地望了望四周,貼在雪丘上運起了霧冰雨第二變:冰雪變。
“那個人呢?”松針林一陣晃動,兩個越池宗弟子從林中走出,為首的一人周越認識,正是一位靈動境巔峰修士!
周越皺了皺眉卻不做聲,即便是面對同宗弟子也不能大意,這息流山上不禁爭鬥,死在自己人手上的修士遠比死在其他宗門手上的多得多。
為首那靈動境巔峰的修士沒找到人,便淡淡地開口道:“這位師弟,你誆騙我說這裡有一個靈動境巔峰的風波山小子,此時卻無一人,你怎麼說?”
他背對著身後之人,散發出淡淡的威嚴,彷彿身後之人若是回答不好便要掀起雷霆之怒似的,看上去就像凡人間久居上位的王侯。
但身後卻沒有傳來回應。
為首之人察覺到不對,回過神的時候卻已經遲了,一道旋轉的冰錐貫穿了他的背心!
“你……”
好在為首之人的生命力強大,這一道冰錐還沒能要了他的命,只是止不住地咳出鮮血,用他那雙燃燒著熊熊怒火的雙目狠狠地瞪著帶他來此的偷襲者。
“呵呵……蔣師兄如此信任在下,在下卻沒能一擊必殺,竟讓蔣師兄如此痛苦,罪過罪過。”那偷襲的越池宗弟子雖然口稱罪過,但他的臉上卻滿是得意之色。
周越搖了搖頭,這為首的蔣姓少年實在太相信本宗的弟子了,竟然沒做任何防備,看來這位師兄應當是自小修煉的那種,不知人心險惡。
“你以為……你以為我受了傷你便能與我抗衡了麼?”蔣姓少年運起真氣,揮手放出數個水團,正是那雲水散手!
這些水團才一飛到空中就開始向那偷襲之人射出水箭,但那人卻不慌不忙地取出一張金剛符,撐起一道金光護罩將他全身護住,隨後得意地笑道:“蔣師兄,我到要看看是我的真氣先耗盡,還是你的血先流幹。”
周越皺了皺眉,這次歷練固然是允許偷襲同門的,但這種行為毫無疑問會被鄙視,甚至被人發現的話很容易被圍攻,畢竟誰也不想和這種背後捅刀子的家夥一同行動。
想到這,周越就欲出手,先將這偷襲同門的渣滓拿下再說。
“呵……”
但就在此時,那蔣姓少年卻捂著胸口,從儲物袋裡取出了一張符籙。他痛苦地咳嗽了兩聲,卻輕輕地笑了:
“你以為你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