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童琪狠狠摔上了他臥室的門,沒過多久嚴穆聽到樓上傳來叮叮當當收拾東西的聲音,他急忙拉開門看,和一個人正拖著兩個皮箱下樓的童琪迎了個正著。
嚴穆現在腦子還是懵的,自從他認識童琪那天好像就沒見她生過這麼大的氣,就算是在唸高中時小女生的年紀,她鬧一鬧至多也只是要哄要抱抱,這次同居之後更是恨不得把他當珍稀動物慾與欲求,怎麼突然……
“童童,我錯了我道歉,你別……”
他看她要走,已經顧不得琢磨自己究竟犯了什麼樣的錯,只是一味放低聲音道歉,求她能留下來。
但他話沒說完便被童琪打斷:“你錯了嗎?你沒錯啊,錯的是我,瞎了眼才看上你,還瞎兩次。”
說罷她用力將他一推,一個人提著兩個箱子,沒有一點留戀地走出這棟她住了一個月的別墅。
……
夏初趕到的時候,發現嚴穆正衣衫不整地坐在一樓和二樓交界的樓梯上。
他委屈地對夏初說:“童童把我推摔了,她還不回來親親抱抱我,我起不來了。”
夏初:“……”
媽的他要打人了,真的要打人了!
他壓下一口老血:“祖宗,咱有話好好說,我一鐵骨錚錚的東北大漢,就算長得像個妞,你也別一言不合就弄得跟想掰彎我似的。”
嚴穆悽悽慘慘地笑:“我現在看起來是不是特別讓人我見猶憐,你號稱鋼鐵直男都能把你掰彎,那你快給我拍張照片發給她,夠不夠讓她心軟再拎箱子回來?”
明白他在打什麼主意,夏初絕望地閉上眼睛,他走得很安詳。
過了好半天,他總算活著壓抑住殺人的慾望,連拖帶拽地把嚴穆從地上拉起來,又沒什麼好氣地丟到沙發上。
“還有心思琢磨裝可憐,我看你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死不了還拿收屍的話把我騙來,你特麼幾個意思?”
嚴穆沉吟一下,開口:“我從早上就沒過吃東西,現在很餓。”
夏初活動活動手指,把手指掰得咔咔作響,最後還是決定再活動活動腿,跑出去給他買早餐。
“難吃,你在哪家買的,天涼了是不是該讓他家破産了?”
夏初:“……”
話雖這麼說,但這位爺好歹稍微吃了一些,吃完又把自己放倒在樓梯上:“家裡太空,你把我帶你家去吧。”
於是夏初早起出了一趟門,回來就帶了個活爹。
正巧剛殺青一部清宮戲的影後顧亦晗見“情敵”不遮不掩地進了自己家的門,還擺出一副嬌美柔弱惹人憐的模樣,幾乎剋制不住那顆想要宮鬥的心。
她覺得嚴穆簡直是那種白蓮花心機婊的典範,仗著身體不好就天天有事沒事把皇上往身邊叫,恃寵而嬌到連生了公主的正宮皇後都不放在眼裡。
“呵呵。”顧亦晗刻盡圓滑地輕笑一聲,“白蓮花”若無其事,倒是懼內的“皇上”讓她笑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把他帶回家怎麼回事,他自己沒家?”
夏初被夾在中間也很無奈:“他說他家太大一個人太空,而且童童走了他沒飯吃。”
顧亦晗眉梢一挑露齒一笑:“他家就這一個月有人他就這一個月有飯吃,他過去怎麼沒覺得餓覺得家裡空?”
這邏輯簡直無懈可擊,不只是高考數學32分的夏初沒轉過腦子,就連嚴穆一時間都愣在了那裡。
是啊,他和童琪才同居一個月,一個月之前別說早飯,他正經吃的飯都沒幾頓,不是應酬就是叫狐朋狗友出去喝酒,他周圍的人一度以為他有厭食症就是吃不進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