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穆看了一眼童琪還閉死的房間門:“她還沒醒,我暫時走不了,你要是閑就圍著小區多繞兩圈,油錢我給你報銷。”
夏初:“……”親爹我這滾筒洗衣機還得自帶繞圈甩幹功能唄。
和為了女人能把兄弟捅成篩子的人沒道理可以講,幸好還有相親任務在身童琪並沒有讓他等太久。
打扮完畢直接可以拎包包走人的女孩兒好像跨步到玄關處才想起客廳裡還有個人,便抬起頭禮貌又不失尷尬地問:“我現在要出門,不然我把鑰匙留給你,你什麼時候走幫我鎖個門,鎖完把鑰匙放門口腳墊下面?”
結合二人現在主客的身份,這句話的意思基本相當於下逐客令,嚴穆沒那麼不識抬舉,立刻簡單收拾一下跟到門口:“不用那麼麻煩,剛好夏初到了,你去哪讓他順便送你。”
不知道是不是童琪的錯覺,她總覺得經過了昨晚,嚴穆對她的態度似乎和善了許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沒趁人之危把他壓床上辦了終於叫他意識到她對他沒有舊情複燃的心思。
這個念頭一起,童琪真想奉勸嚴穆一句別那麼自我感覺良好,他的臉和錢騙騙未諳世事的小姑娘還行,到了她們這種老姑娘的年紀,選男人往往好用比好看更重要,他這身體別說好用,用了都怕攤上事兒……
童琪本想拒絕拿大影帝當司機這種折壽的事情,架不住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夏初正好把車停在他們身邊,這時候再說拒絕的話就顯得有點矯情了。
夏初開到第十圈總算把他們盼出來,看童琪的目光彷彿在看一隻金光閃閃的小天使,連她身上淘寶二百塊連衣裙都格外順眼。
“喲,我們童童今天挺漂亮呀,幹嘛去,相親吶?”
天知道夏初只是隨口一調侃,然後在童琪“你是蛔蟲精轉世嗎”的注視下意識到自己似乎一不小心道破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不是啊童童,之前嚴穆在巴黎遇到你那次你不是就在相親嗎?你這相的頻率是不是有點高?”
夏初讓嚴穆一眼瞪過來都快哭了,他怎麼嘴這麼賤,這下好了,直到把這次的相親物件擠兌走他都別想過消停日子:“你要真著急處物件不行我找非誠勿擾的編導給你要個名額。”
這樣也方便嚴大總裁用錢買通所有男嘉賓,保管你能從頭站到尾不會有男人敢多看你一眼。
你說你連備選名單都沒有地廣撒網,不是為難無辜的我也為難我手底下更無辜的狗仔嗎?人家天天拍你顧不上拍明星,微博上的吃瓜網友想吃點瓜都得靠朝陽群眾自力更生了。
童琪幹巴巴地謝絕了他的好意:“得了,我這長相你都給我懟出花來了,配不上那些上電視的青年才俊。”
童琪讓夏初把車停在大學旁邊的地鐵口,一來憑夏初的車技讓他進校門是難為他,二來她也不想自己從這麼一輛招眼的車上下來再讓相親物件對她的家世産生什麼誤解。
她自然不知道嚴穆在她下車關上車門之後就當機立斷推掉了上午的會和下午要見的客戶,讓夏初痛快麻溜地回去換輛低調點的車,然後回來和他一起盯梢。
人家給的理由也很充分,我現在所有錢都是給她賺的,她準備拿我的錢養什麼樣的野男人我還不能把把關嗎?
夏初:“……”要不是嚴穆的身體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猝死怕被碰瓷,他真的忍不住要替童琪打人了。
從某種程度上講,童琪這次相親能夠順利進行還得多虧嚴穆和夏初的公眾人物身份,不能光明正大地跑出來掀桌。
童琪和相親物件約在校園裡的咖啡店裡見面,根據媽媽提供的資訊相親物件姓宋叫鳴謙,一米八左右,穿黑西服,長相挺斯文的,第一節 課上完就過來找她。
童琪坐到座位上時看了看錶,距離約定時間還有二十分鐘,便點了杯咖啡,一邊喝一邊醞釀怎樣才能合情合理又不失禮貌地給對方傳達自己現在無心戀愛只想發財的人生態度。
相親物件很守時,九點五十五分準時推開了咖啡店的門,為表正式穿了黑西服的男人在這家普普通通的校園咖啡廳裡是很觸眼的存在,童琪立刻出於禮貌地迎上去。
“您好,您是宋鳴謙宋先生吧,我就是童琪,您這次的相親物件……咦?”
宋鳴謙很高,話說到後面童琪才抬眼看清他的臉,一時間愣住了。
她本以為按照她媽媽評判男人長相的水準,陪她去巴黎的大眾臉能吹成一表人才,這次只用斯文形容的宋鳴謙估計連大眾臉的水平都沒有。
但站在她面前的男人,非常非常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