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
鳳帝揮了揮手,看向雲清嫻,此女和雲惜白有五分相似,可是性格的確不同。
她的性子像極了雲大將軍,有一番俠士肝膽,對愛人也是矢志不渝。
鳳帝想著看著護犢子一樣站在清嫻身邊的鳳君墨,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真是男大不中留!
“來人,將東西端上來。”
宮僕端上一銅盆來,又倒著退了下去。
銅盆邊上有一銀針,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幹嘛。
東玄帝站了起來,走到清嫻和鳳君墨的面前。
“清嫻,你說你不是我的女兒,那便斷了我的念想。”
說著用銀針刺破手指,將一滴血滴了進去。
清嫻怔了怔,抿著嘴,她實在沒想到東玄帝會來這一出。
“我、”
鳳帝:“無事,王妃只管放一滴血就行了。”
清嫻抬頭看向鳳帝,卻在對方眼中看見你只管放心的神色。
清嫻無奈,看這陣仗,今天自己不放血反而顯得自己有問題了。
就算是又如何,反正自己就是雲從海的女兒。
清嫻拿起銀針刺破手指。
那滴血落進銅盆裡,朝著東玄帝的血而去,結果終是隔著一線,兩血並不相容。
連忙一宮婢擦了清嫻指尖的血跡。
清嫻卻抬起頭來笑了笑:“東玄帝,執念已破,一路走好。”
看著清嫻輕松的笑意,東玄帝只覺得心酸不已,這還是這孩子第一次對他展開笑顏,卻是因為被證明瞭不是自己的孩子。
東玄帝默默點頭:“我知道了。”
說著頹廢的站了起來,抬步走出去,一大群人跟在後面出了去。
清嫻看了看那不相溶的血液,有些疑惑。
鳳帝走過清嫻身邊:“既然你已經認定了自己的身份,那就不要變了。”
鳳帝算是放下了對雲清嫻的成見,她和雲惜白果然不同,不會被東玄帝所允諾的地位騙走。
鳳帝像是出了一口氣般大步走了出去,行走間都帶著幾分快意。
清嫻摸不著頭腦,看著鳳君墨:“怎麼回事兒?”
鳳君墨笑道:“鳳帝在水裡做了手腳,不管是誰的血液都不會相容。因為前任鳳帝的關系,他挺討厭東玄帝。
這樣也好,東玄帝估計今日就會離開鳳都,再也不回來了。”
清嫻嗯了一聲,抱住鳳君墨埋在他懷裡。
……
離開鳳都的路上。
一宮婢拿出一個袖珍小瓶遞給東玄帝。
“陛下,這是雲二小姐的血。”
她正是那位給清嫻擦手的宮婢。
東玄帝將血倒出來,又將自己的血滴進去,血脈相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