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鶴一聽,打了個抖醒了過來,卻發現手中握了一張紙條。
“年輕人,不要貪圖酒美食香,要踏踏實實做事,老老實實做人。另外,留紋銀三百,玄冰戰矛我買了。”
“……雲清嫻!”白行鶴怒號出聲。
白雲飛連忙跑了過來:“兄弟,怎麼了?”
白行鶴不想說話,白雲飛眼尖的瞧了那字條一眼,幸災樂禍道:“哎呦,別這麼生氣啊,至少我們接下來有錢吃飯了。”
白行鶴冷漠的臉裂了幾絲縫隙:“雲清嫻偷了我的戰矛!可惡,小偷!”
白雲飛見他這麼生氣,突然發現桌子上還壓了一張紙,卻見上面寫到‘我白行鶴願意用貼身兵器玄冰戰矛換取雲清嫻三百兩紋銀,以此為證,誓不反悔。’
那白紙黑字上有一個鮮紅的手指印。
白雲飛好笑的晃了晃紙:“你看,你自己的手指印都在上面,憑什麼說人家偷了你的戰矛。”
白行鶴一看,昨天的記憶慢慢複蘇,臉色越來越黑,氣憤道:“可惡!不行,我要去找她!我要把自己的戰矛贖回來。”
白雲飛攔住他:“你看這紙條背後的圖文是什麼?”
白行鶴看了一眼,頓時驚住:“通冥幽境冥主令紋,怎麼可能。”
通冥幽境冥主令,只有通冥幽境的主人才擁有,若見令而違背其意,必將死於其掌下,可是雲清嫻怎麼會有通冥幽境冥主令?
難道是昨日來的那個劍客,可是從來沒有聽聞通冥幽境的主人是位劍客!
白雲飛將紙團塞進自己袖口:“兄弟,我們絕域雪山這次派了尋找雲二小姐的任務,任務獎勵又及其豐厚。
朱雀城主在絕域雪山多年,她自己的女兒在哪兒她豈能不知?朱雀城主早不尋她晚不尋她,偏偏這個時候找她。其中必有隱秘。
如今她身邊又有通冥幽境的冥主在,你是要不回你的玄冰戰矛的,不如換了酒錢讓我們一路好吃好喝。”
白雲飛搖了搖頭,就算沒有通冥幽境的冥主在,白行鶴估計也不能從雲二小姐那裡拿回戰矛。
“別以為跟她混了兩日,就不知道自己是哪裡的人了。”白行鶴冷哼一聲:“我可記得還有一樁關於雲府的任務,我就在絕域雪山等著她來!她既然如此對我,就要承擔後果!”
白雲飛眼睛一轉,嘴角勾了起來。
就算自己等人不能請雲二小姐到絕域雪山,雲二小姐也定會來到絕域雪山,他很期待與她再次見面。
……
清嫻等人用了一天回到雲府。
清嫻剛剛下馬,就被雲府外面的人震懾住了。
兩隊精良的鐵騎兵在雲府一字排開。
看著清嫻下馬,鐵騎兵們紛紛喊道:“參見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永壽無極。”
“……”清嫻。
一高大的身影走了出來,修長的身形挺直,正值壯年,兩鬢卻起了白發,一雙眼睛爍爍的看著清嫻,好像透過清嫻在尋找誰的影子。
“我的女兒。”
話一出口,卻顯出了滄桑,東玄帝自從知道雲清嫻是自己的女兒後,想起自己的作為,頭發都白了一半。
清嫻:“君墨,走了。”
清嫻拉著鳳君墨就往雲府內走去,在她心裡,自己的父親是那個壞脾氣的雲大將軍雲從海,而不是眼前這個陌生的企圖殺死她的東玄帝。
“別走,為父知道為父錯了,你再給為父一次機會,為父會好好補償你的。”
清嫻冷眼看了東玄帝一眼。
“為了那個屠蘇蓁蓁那個殘暴之人,你不惜殺害我這個素不相識的人就算了。
還毫不留情的對自己親生兒子下毒手,甚至斥責對方為奴僕,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為人父。”
東玄帝手抖了抖,他心中根本不在意屠蘇有悔,若不是屠蘇有悔的母親陷害自己,惜白根本不可能離開自己,也不可能發現自己溝通了碧海青天的人。
他在意的是自己居然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對雲清嫻下了殺手,若不是她武功高強,自己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自己女兒了。
“清嫻,你聽我說,我當初以為屠蘇蓁蓁是你,我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是這個樣子。”
清嫻冷下臉來:“夠了,東玄帝,我不是你的女兒,這裡是雲府,是鳳都,若是你再如此無禮胡鬧,休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