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雲府將雲清妙安置好放在床上,她卻幽幽的醒轉過來了。
“二姐。”
雲清妙帶著哭腔,像是個走丟的孩子緊緊的抱住清嫻,抱住自己唯一的依靠。
“我是做夢嗎?二姐,我要死了。”
清嫻拍了拍她的背:“不會死的,你好好的,我們現在回家了。”
回家了?雲清妙四下打量,入目的居然是自己出嫁前的閨房,而不是空曠的太子妃寢殿。
“鳳帝已經下旨讓你在雲府安心養胎,你放心,沒有人會傷害你了。”
雲清妙哭著點點頭,頭埋在清嫻胸口:“二姐,我害怕,你陪陪我,我有好多好多話同你說。”
鳳君墨聽了,冷著臉敲了敲開著的門,雲清妙一看鳳君墨黑壓壓的氣場哭的更厲害了,像個小孩一樣直往清嫻懷裡躲。
感覺到雲清妙顫抖個不停,清嫻挑眉看了看鳳君墨。
“反正今晚要等人,你兇什麼。”
雲清妙一邊哭一邊猛點頭,為什麼二殿下這麼兇。
“……”鳳君墨嫌棄的看了一眼雲清妙,轉身守在門外。
雲清妙見鳳君墨走了,眼淚才收住,用手背擦了擦淚水,咬了咬唇,下了很大決心一般認真的看著清嫻。
“二姐,對不起,我派了屠蘇蓁蓁去殺你,不知道為什麼,前一段時間我一直控制不住自己。我甚至想過殺了我自己,可是每每這樣,我就會像變了另一個人,我根本控制不住我的身體。二姐,你不該待我這麼好,你就讓我死在宮裡好了。”
雲清妙說著,眼淚有撲簌簌的往下掉。
清嫻搖了搖頭,用手帕給雲清妙抹眼淚:“你可知道為什麼你這麼恨我,恨不得我死了。”
“因為姨娘,我把姨娘的死歸結在二姐你身上,都是我自己太過執唸了。”
雲清妙說著低下頭去。
清嫻拍了拍她的頭:“不是,因為你中了攝魂術,施術人正是為你治療心病的那位太醫。”
“攝魂術?”雲清妙一時睜大了眼睛,灰暗的眼神有了些光彩,原來不全是自己的錯。
“對,此術可以控制人的心智,你沒有完全被控制已經很了不起了。”
雲清妙聽見清嫻的誇獎,嘴角一撇,又哭著撲倒清嫻懷裡:“二姐。”
清嫻摸了摸她的頭,許是病了,雲清妙比以前更能哭了。
鳳君墨找在外面握了握拳頭,忍了又忍,為什麼大半夜的,她娘子抱著另一個女人細細安慰,他還只能守在外面!這個雲清妙,可惡至極!
雲清妙哭了一陣才不好意思了抬起頭來,撿起一絲禮儀。
“二姐,我還要跟你說一件事,我當初之所以懷疑兇手是你,是因為在秦姨娘房間裡找到一封姨娘的遺書,裡面說她發現了你的秘密導致了姨娘的死亡。”
清嫻眨了眨眼睛:“我能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自己可是清清白白做人,秦姨娘不會死了都要誣陷自己吧。
雲清妙搖了搖頭:“不是,二姐,裡面寫了你的身世。”
清嫻笑了笑:“怎麼,難不成我是什麼救世英雄?”
雲清妙又搖了搖頭:“信裡面說你不是爹爹的女兒,而是爹爹的妹妹雲惜白的孩子。”
清嫻張了張嘴,不可思議的問道:“雲惜白?你確定你沒說錯?”
想起在雲家避難的那位冷大人講訴的雲惜白的故事,清嫻不敢相信,自己怎麼可能是雲惜白的女兒。
雲清妙不敢看她,低著頭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裡面還有東玄的玄帝給雲惜白的信物,我當時腦子糊塗,就想著不能讓你好過,就、就把信物給了屠蘇蓁蓁,然後……”
看著雲清妙頭越來越低,又要哭了,清嫻連忙哄道:“好了,我都知道了,你不要傷心,動了胎氣就不好了,今晚好好休息。”
清嫻猜也能猜到後來的事情,之後屠蘇蓁蓁就去了東堯認了親,趁著這次朝鳳回來收拾了自己,既消除了自己這個隱患,又報答雲清妙當初的扶持之恩。而躲在背後操縱著這一切的那個人就是幽泉。
原來幽泉在秦姨娘死後就對雲清妙使用了攝魂,難怪雲清妙病了五個月之久。
正在此時,一個身著粗布衣的丫頭推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