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嫻嘟起嘴:“你明明是我雲家的人啊,是天鳳國的二殿下,怎麼突然變成通冥幽境的人了。”
鳳君墨低頭看向清嫻,溫柔的解釋道:“我的母親是通冥幽境的殿主,我從出身就在通冥幽境,到了十四歲才來到天鳳。”
清嫻扯了扯鳳君墨的臉,不滿意的問道:“那你以前幹嘛還瞞著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鳳君墨神色一時有些失落:“我本來想成親的時候帶你去通冥幽境看那出最美的花海,想給你一個驚喜的,可是大夫說你現在的身體不適合奔波。”
清嫻見他為這樣的小事失落,失笑的捧著鳳君墨的臉。
“我還以為你不讓我知道是為了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花海我們日後也可以看啊,君墨喜歡的,我一定也喜歡。”
清嫻忍不住親了親鳳君墨的面頰,接著捧著鳳君墨的臉問道:“說,你多久沒洗臉了。”
鳳君墨:“……”
“來人。”
聽見清嫻的聲音,幾個丫頭應聲進來。
“去拿洗漱的東西來,算了,幹脆洗個澡,我們去浴房。”
清嫻忙下床來,卻手腳發軟,才想起來自己已經躺在床上十五天了,估計除了被迫喂點東西,什麼都沒有吃。
鳳君墨將清嫻扶著躺下給她掖了掖被角:“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來。”
鳳君墨走出去,吩咐道:“給小姐把準備好的粥端上來。”
“是。”
吩咐完,鳳君墨朝著浴房走去,聞了聞自己的袖子,果然有點臭,難怪嫻嫻會受不了自己。
清嫻躺在床上,埋怨的把自己埋在被子裡,自己不是嫌棄鳳君墨,只是不想兩人太傷感,可是現在鳳君墨一個人走了,自己心裡倒是有些空落落的。
清嫻嘆了口氣看向鳳君墨離開的地方,真是越來越離不開這個人了。
不一會兒,丫鬟送來清淡小粥,清嫻一口一口慢悠悠的吃著,鳳君墨終於收拾一番回來了,那模樣依舊玉樹臨風猶如神祗。
清嫻放下手裡的粥抱怨道:“怎麼這麼慢啊。”
“下次不會了。”鳳君墨握住清嫻的手做到她旁邊:“嫻嫻,明日我們成親可好?爹傳了信過來,已經答應了。”
清嫻一口粥卡在脖子,睜著一雙琉璃眼看著鳳君墨:“這麼突然?”
想了想用瓷勺攪拌這碗中的小粥,面露羞意:“我都忘了我睡了十五天了,可是、”
鳳君墨緊張的看著清嫻:“嫻嫻不願意?”
看鳳君墨的模樣,清嫻連忙搖頭:“當然願意,我們不是早就說好的嘛,我就是有點緊張。”
他們二人的婚期一拖再拖,雖然現在自己生病了,可是現在不是清醒了嘛,得快點把關系確定下來,否則不知道還會出現什麼事情。
鳳君墨滿眼溺愛的摸上清嫻的發:“那就定了,嫻嫻不用緊張,所有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
正值夏季,深夜裡也能聽見蟲鳴,一修長的人影跳躍在瓦舍之上,最終在一個院子落了腳。
房中燈還未息,橘黃色一片暖光,屋中兩人的人影在窗紙上晃晃悠悠。
聽見院子裡的響動,木門應聲而開:“穆月公子來了便進來吧。”
穆月走進屋子,靈昭老人正撚著鬍子自顧自的下棋,另一人大刀闊斧的坐在太師椅上,邪魅的臉上掛著危險的笑意。
“沒想到今日我這小舍居然引得兩位貴人造訪。”老人收了棋子,看向穆月:“不知穆月公子來又是何事?我記得穆月公子現在應該走的是回碧海青天的路。”
穆月手背在後面,卻是忌憚的看著坐上那一臉妖邪的青年。
“雲小姐的功力雖然已經能比得上十三峰的主人,可是實力遠遠不夠,為何要我回去。”
武功的高低不僅只是看內力,還有隨機應變的能力以及各種殺人的手段,而雲小姐只是學會了了碧波天書的一部分,青天功法還沒有開始修習,更不要說其他了。
那妖邪男子喝了一口酒,笑道:“木頭也能問為什麼,這怕是這個月吾遇見的頭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