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弦幸災樂禍道:“才不是嘞,外面都在傳秦家就要遭殃了,她估計是怕不能在將軍府作威作福了,所以回去確認一下,她身邊所有的暗衛都跟著回去了。”
閨房的門被輕輕推開,月弦端著銅盆繞過屏風走了進來。
月弦遞過來一方幹淨的帕子“小姐,洗臉。”
清嫻接了過去,默默的擦臉,為什麼連同暗衛都帶回去了?秦家究竟想幹什麼?這個時候秦姨娘待在雲府不是更安全嗎,為什麼要回去?
花弦得意的站在清嫻身邊:“月弦,看我給小姐梳的發髻,好看吧。”
月弦神色淡漠的搖頭:“這是婦人的發髻,小姐還沒有嫁人。”
說著重新給清嫻梳了個簡單的發髻,半挽半放,依舊帶著那隻鑲嵌綠珠的簪子。
花弦嘟著嘴又看了月弦一眼:“那我選的簪子好看,你看你以前都沒看見它,我拿出來你才發現有這麼好看的簪子。”
月弦給清嫻整理整理衣物,淡定道:“我只是順手。”
“小姐,月弦她欺負我。”
清嫻摸了摸花弦的頭,笑道:“你整天不幹好事,這就是你偷奸耍滑的代價。”
月弦淡淡一笑:“小姐,二殿下在外面等你。”
“好,我今天會出去一趟,要是有人找我就說我不在。”
清嫻笑著走出門去,月弦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了,變得和平常一樣淡漠。
花弦那張沒心沒肺的娃娃臉露出與平時不一樣的神色:“你捨不得?”
“像這樣平常人的生活,不是我們的生活。”這兩年,就像是偷來的一般,就好像一個夢,一晃兩年就過去了。
花弦臉上又掛起沒心沒肺的笑意:“希望你沒有忘記,你只是一把鋒利的刀。哎呀,這樣說也不對,應該說你可以是任何殺人的武器,卻不能是一個人,否則,死亡就逼近嘍,寒月統領。”
月弦沒有說話,端著黃銅臉盆走了出去。
花弦一手繞著青絲一邊嘟著嘴往外走:“真是無趣,宮主怎麼派了這麼無趣的人和我一起做任務,幸好任務就要結束了。”
皇宮之內,椒房殿。
皇後坐立不安的走來走去,她昨天一晚上都沒有睡好,臉上的妝容未卸,看起來卻是說不出的疲憊。
“皇後娘娘,不好了。”一個宮女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宮裡宮外都在傳杜水鹽案的事情,秦丞相說這些流言根本控制不住,讓您快想想辦法。”
皇後一聽,氣的眼睛的瞪大了:“我想辦法?我還有什麼辦法?現在我這個皇後之位能不能保住都是個問題!當初告訴他們要謹慎小心,一個個都當做耳旁風,現在倒是想起我了!”
宮女瑟瑟發抖的低下頭:“可是丞相大人說,若是這次不把秦家摘出去,秦家就完了。”
皇後深吸一口氣,找了個梨花木椅坐下:“我讓你打聽的訊息如何?”
她的椒房殿和太子的太子宮都被護衛看守者,根本出不去,也只能讓手下人偷偷打聽訊息。
小宮女低著頭:“那柳大人拒不認罪,還拿出了所謂的杜水鹽案貪汙名單,好幾位大人都開始反口了,吳大人、鄭大人都說是秦家指使他們做的,還、還拿出了秘密往來的書信……”
“啊!”皇後生氣的將桌上的瓷器掃在地上,不解氣的狠狠的甩了好些東西:“這些狗東西居然在這個時候反咬我一口!等我日後、等我日後、”
話還沒有說完,皇後往後踉蹌了好幾步,宮女立刻扶住皇後。
“娘娘,這事情陛下還沒有下結論,一定有轉機的。”
“還有什麼轉機。”皇後臉色蒼白,一雙眼睛尤其嚇人:“證據確鑿,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麼轉機!”
皇後瘋了一樣將木椅踹到在地,瘋狂的砸東西,自己的一切都要沒了!自己經營了二十多年!從嫁給鳳帝她就知道她得不到這個男人的心,所以她只想要權利,可是沒成想,竹籃打水一場空,現在權利都要被人奪走!
“娘娘,別管什麼吳家、秦家了,我們現在保命要緊啊。”宮女雖然也是秦家的丫鬟,可是現在跟在皇後身邊,要是皇後死了,她們都得陪葬。
“難道只有棄了秦家?”皇後慌張的搖搖頭,她是皇後,可也說自己都不知情,可是、可是這樣丟棄秦家,太子地位肯定不保,自己這個皇後的位置也保不住了:“不行、秦家不能丟!”
“我要秦家!我要皇後的位置!都是我的、這些都是我的!”
皇後癲狂的模樣嚇了宮女一跳,皇後莫不是瘋了。
椒房殿一陣風吹拂而過,一道妖嬈的男子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