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嫻聽了秦珍珍的話,冷笑一聲。
“我過分?我看是秦小姐你過分才是!”
雲清嫻說著冷下臉來,再不複笑意:“邊防兵士守護邊塞,他們每一次出行,都與死亡擦肩而過,可能那一次便再也回不到故土。
有的被敵軍斬殺長埋關外,有的成為奴隸受盡欺辱。
你口中的臭氣熏天的粗鄙之人守住了天鳳的邊域,守住了天鳳的繁華。
而你,秦珍珍小姐,身份高貴的丞相府嫡女,飽讀詩書,卻在在這群兵士護住的和平中對這些兵士嗤之以鼻。
站在高位侮辱他們的身份德行,秦小姐如此品性,我看連邊塞大字不識的村婦都不如。”
一旁的林玉道一聽,眸光微閃,最後看了看自己的母親,心中所願化成無奈的嘆息,再睜眼,又是那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
秦珍珍一聽氣急:“你胡說。”
這個可惡的雲清嫻居然敢把她一個大家閨秀與村婦做比,如此侮辱與她!
“我哪裡胡說了?不如讓眾人來評評理。”
清嫻冷著臉一一掃過在場的各位貴子貴女們,卻沒有一個敢說邊防兵士的不是。
畢竟當今皇帝甚是重視武將,若是傳了出去,不僅得罪了手握大權的武將,連上面那位也得罪了。
林玉道在一旁唰的一下展開扇子:“邊防軍士自然該得到尊重,秦小姐不過是個閨中女子,自然是短視了。”
林玉道的父親就是作為軍士死在了戰場之上,對秦珍珍自然沒有好感。
秦珍珍一聽林玉道有詆毀自己名譽的意思,連忙假笑道:“林二公子哪裡話,我、我並沒有侮辱他們,怕是大家聽錯了吧。”
她在貴女的圈子中名聲一向很好,是眾女的領頭人,怎麼可能允許‘短視’的髒名落在自己頭上。
清嫻嗤笑一聲,眼中帶著揶揄:“秦小姐輸不起啊,輸不起就別賭啊,真沒想到秦家教出來的大家閨秀是這樣出爾反爾的人。”
秦珍珍一聽這嘲弄,低下了頭,捏緊袖子,嘴上冠冕堂皇道:
“我秦家才不是出爾反爾的人。”
不管如何,她反正就是不跪,這一跪全了秦家的名聲,卻壞了她自己的名聲和前途。
清嫻手中小石子一彈,那石子射在秦珍珍的膝蓋上,秦珍珍疼的“啪”的一下跪在地上。
清嫻抿嘴輕笑,眸中帶著嘲笑:“看來秦小姐果然不是出爾反爾的人。”
秦珍珍卻是猛的抬眼瞪著清嫻,肯定是這女人方才打了自己。
可是如今已經跪下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如果自己賭氣跑了,說不定明日自己就被說成什麼樣子。
這樣跪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全了秦家的名聲,回去後秦家自然會為她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