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長豐自從他的胞胎兄弟姬長空遠徵螳巫族後,就一直坐鎮亂石城,距今已有一千多萬年。
比起他那天賦異稟的同胞兄弟,姬長豐顯得太過於渺小,因為早在一千萬年前,姬長空已經是高階督軍了,這在墁圩星古老的傳承中已經達到了最強,當然除了烏達邇。
所以說姬長豐至今也沒有當年姬長空的霸氣,如果他也能成為高階督軍,那他肯定不會為了一個小小的人類親自動手,哪怕他是跨時空而來的。
但是他不行,他只是一個猛士,雖說稀有,但是還不入烏達邇法眼,所以說,一旦烏達邇交代的任務沒有完成,那麼按照相簿克魯的傳統,那就是蔑視烏達邇,是會被砍頭的。
姬長豐帶了兩名衛士趕到了枯林之地,他必須保證趙羽落不會被兄弟會的帶到北方,兩名衛士一聲不吭的拔光了聖殿周圍一千米內的所有樹木,便站在這裡等著趙羽落兩人的出現。
等人也許對於人類來說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但是相簿克魯,一個只能被殺死的物種,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是化石級別,所以對於他們來說,等人簡直就像是吃一頓飯一樣輕松愉快。
姬長豐身長一十三米,在相簿克魯中不算高的,也不算低,他站在遠處,閉著雙眼,雙手撐著巨弓,一動不動。
“大人,有動靜。”
姬長豐看向不遠處,他早知道那裡的門有動靜。
又過了一會,門嘩的一聲被推開,從裡面沖出來兩人,他們瞅準一個方向就沖了過去,姬長豐冷峻的臉龐沒有任何波瀾,他活得太久遠了,世間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過眼雲煙。
他靜靜的看著跑向遠處的兩人,抬起右腳,輕輕一剁地面。
“嘭……”
遠處的趙羽落突然像是撞到一堵牆上,當場昏迷了過去。藤虎雖然沒有被波及,但是也已經知道姬長豐出手了,便也不打算跑了。
藤虎沒有理會趴在地上的趙羽落,相反的他轉過身看著走過來的姬長豐,無奈的苦笑。
“藤虎?你不是被蜻蛉玉抓去了嗎?”姬長豐看見藤虎後突然眉頭一皺。
“聽誰胡說八道呢,我那是自願的,蜻蛉族的美人就是會伺候人啊,蜻蛉玉更是如此。”藤虎仰著頭看著走到近處的姬長豐。
姬長豐順手抓起趙羽落,對藤虎說:“這個人你暫時不能帶走。不過你放心,他對烏達邇有用,所以他是安全的。”他只在乎趙羽落,根本不在乎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如果我沒猜錯,他就是水藍星穿越來的那人吧。”藤虎一點也不想阻止,因為他知道他勝算不大。
“螳巫族你再去過嗎?”姬長豐不理會他的問題,繼續問道。
“沒有,不過我打算過段時間要去一次。聽說肯陶洛斯族要和螳巫族搶清風峽谷,我覺得得混進去看看有沒有好東西撈。”藤虎仰的脖子疼,他揉著脖子說。
“有姬長空的訊息,一定要告訴我。”姬長豐對任何事物都沒有興趣,他說完,便提著趙羽落走了。
“等等……”藤虎叫住姬長豐道:“把這個給他拿著。”說完將金屬板拋向空中,姬長豐隨手接住,在看清這個還沒有他一根手指長的東西後,頓時臉色一變。
“難道命運的輪盤又要轉動了嗎?”姬長豐心裡想著。
“大人,大人,救救我的兄弟吧。大人。”
突然,聖殿後門處傳來一陣急促的帶有哭腔的呼喊,隨後有幾人迅速跑到了姬長豐腳下,為首的正是風清楊,他懷裡抱著風清餘已經燒的渾身焦黑的身體。
姬長豐正在陷入沉思,被打斷後,他低頭看了夢之隊幾人一眼,轉身走了,兩名相簿克魯衛士也急忙跟上,絲毫沒有看他們一眼。
風清楊絕望的看著這些他從小就崇拜的巨人強者,內心突然充滿憤怒與仇恨,這些人的冷酷無情讓他感到比趙羽落對他的傷害還要大。
風清楊眼看著姬長豐走了,他急忙連滾帶爬的沖到藤虎身前,一把抱住藤虎的大腿,哭著大喊:“前輩、前輩,求求你救救我的兄弟吧,他不能就這樣死了啊。”現在的風清楊只能將希望寄託在藤虎身上了。
藤虎心中不忍,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瓶遞給風清楊,說道:“每日一粒,病重時多加一粒,雖然不能讓他恢複原狀,但是至少死不了了。”
風清楊連聲道謝,急忙跑到風清餘身旁,倒出一粒藥丸,塞到風清餘嘴裡,風清餘原本不停抽搐的身子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呼吸漸漸的穩定了。
夜幕降臨,枯林之地已經沒有了白天的熱鬧,這裡又恢複了往日的死氣與寧靜,只是多了被一箭射出的半座聖殿在向外宣示著它的存在。
趙羽落昏昏沉沉,剛才莫名其妙的突然一陣眩暈,就像撞在了鐵板上,現在腦子裡還暈乎乎的。
他睜開眼睛竟然發現自己坐在一個籃子裡,籃子掛在一隻高約九米的莽牛身上,莽牛的背上騎坐著姬長豐。
莽牛速度非常快,跑起來咚咚的,像地震一樣,趙羽落坐著的籃子固定不是很好,所以他非常不舒服。
然後趙羽落就不高興了,別以為你們是巨人就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趙羽落長這麼大最討厭瞧不起他的人。
凡是瞧不起他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再說了,他還是烏達邇要見的人,又不是個土豆,怎麼能放在籃子裡。
趙羽落越想越氣,一氣這小暴脾氣就上來了,他抬頭瞪著姬長豐大喊:“傻大個……”
姬長豐騎在他的坐騎上思考著事情,他的手心還捏著藤虎扔過來的金屬板,突然聽見有人說話,他頭低下才發現趙羽落醒了,便問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