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孩子...履霜的確有一點印象。據說他們是由自幼伺候成息侯的丫鬟所生。在長公主嫁進竇府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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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成息侯對那兩個孩子的母親寵愛異常,幾乎要把她扶正。因此同老侯爺夫婦鬧的幾乎決裂。
可惜那婢女福小命薄,過了沒多久,生育的兩個孩子便先後地得了急病去世。她本人經此重創,也懨懨地得了病,不到半年便香消玉殞。
聽聞成息侯當年幾乎發狂,直鬧著要出家去做和尚。老侯夫人本就有心疾的,被他這一氣,沒過幾天也跟著去了。饒是如此,成息侯也沒改掉心意。老侯爺只得頂著所有人的不贊同,做主將他早夭的一子一女記到了宗譜裡,又老淚縱橫地苦勸他。他這才回轉來。只是在感情上卻是歇了心思,之後好幾年別說娶妻了,連妾也不曾再納。
一直到先帝為他賜婚。不得不尚泌陽長公主。
但娶是娶了,終究他是傷了心的人,同長公主半生婚姻不睦。
履霜不意他突然提起這個,茫然問,“您怎麼突然說起大哥哥和大姐姐來?這,這同我...”
“他們不是旁人啊!”成息侯忽然以手掩面,“那是你的親哥哥、親姐姐啊!”
親兄姐?
可他們對她而言,明明只是姑表兄姐啊。
履霜全然不懂他要表達什麼,只得道,“...您說的是。不要說大哥哥、大姐姐,便是芷姐姐、螢姐姐,履霜也都當同胞看待的。”
成息侯從手掌中升起一雙泛紅的眼睛,看著她,一字一句又重複了一遍,“他們是你的親哥哥,親姐姐——和你,是同父同母所生。”
履霜一下子站了起來,惱怒道,“您喝了一夜的酒,糊塗了吧?誰不知道我母親嫁到茂陵,不上一年便有了我?後來生我的時候又去世了...我是她的第一個孩子,也是唯一的一個。”
成息侯的聲音透著絕望,“你從來沒有想過麼?為什麼謝璧待你這樣的壞?”
履霜心裡一驚,直覺地猜到他接下來要說出一個恐怖的真相,轉過臉不想聽,只道,“聽說謝府的爹爹從前極愛我母親,而母親又因生我而死。所以他才...”
成息侯苦笑了一聲,打斷說,“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只有更疼你的。”他看著履霜,目光變的慈藹起來,“你知道麼?從前你剛出生,我就想把你接回來...可一直到你這樣大,長的這樣高,我才終於,終於見了你第一面...我的女兒,我的履霜...”
他說的動情無比,可履霜只覺得滑稽,僵硬地回答,“您不願意我留在竇府,直說便是了。何必編這樣的謊話呢?”
成息侯眼眶紅透,但神情卻是認真的,“我只說兩點,一,你在謝府,是七月而生的。我問過接生的嬤嬤,你並不是早產。”
履霜渾身一震,下意識地指責他,“你胡說!”
“我沒有胡說,這事謝璧也知道,否則他為什麼那樣對你?再則履霜,你自己對著鏡子照照,你長的是像他,還是像我?”
“外甥像舅,這有什麼?你胡說!胡說!”履霜的後背密密地泛上冷汗,同時腦中像有一把火在轟然作燒。什麼都忘記了,什麼都想不起,只知道一味地罵他胡說。
成息侯也不阻止,只疲倦道,“你是聰明孩子,有些事你細想就能知道。”
履霜不敢想,也不能想。
他看著她時偶然的恍惚,他說起母親時的懷念和悵惘,他和長公主成婚二十年來不睦的原因...
一切都拼湊在了一起。□□無縫,找不到任何假裝的痕跡。她只能不斷告訴自己那些話都是騙人的,是他不想讓她嫁給自己的兒子,才這樣的騙她。如此才能勉強支撐著自己不倒下去。
“這麼大的侯府,若你果然和我娘有私情,又生養了兩個孩子,難道沒有人談論麼?祖父祖母不攔著你們麼?
“那兩個孩子都是你的妾生的!別推到我娘身上!
“我是我爹的孩子,我是茂陵人,我姓謝,我是謝履霜!
她聲嘶力竭地喊著,從不知道一向文弱的自己,有一天也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成息侯似是不忍卒看,轉過了臉躲避她的視線,等她吼的沒有了力氣,才輕聲開了口,“你母親...和我並不是同胞所出。因著這個原因,她自幼被送去了郊外的莊子上。一直到她十四歲那年,我才終於第一次見到她...”他閉上眼睛,那個死去多年的人的面容逐漸在眼前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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