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奇勳一直追問這件事,馬纓丹感覺到不對勁,不答反問:“你為什麼一直向我詢問邱茉的事情?她發生了什麼事嗎?”
“她死了。”
閏言,她睜大眼睛。
“她的身份一直無法被確認,所以一直以無名女屍的身份停放在墨西哥的市區醫院的停屍間。”
馬纓丹臉色發白,沒想到那女孩會死在墨西哥,本以為那女孩會依照計劃到韓國旅遊,趕上首爾當地的耶誕旅遊季。
她在墨西哥的地下黑市進行人頭護照交易,發現那隻錢包裡的照片中的女孩,就是她在馬雅神廟遇見的那名好心女孩,她便出價買走了那只有著火鶴圖案的錢包,帶到韓國,心想如果兩人有緣分,就會在韓國相遇。
但她沒有再遇到那女孩,只好把錢包放在那棵那女孩說一定要去拍照打卡的聖誕樹下。
“我跟她聊了一會兒,她問我有沒有想要去的地方,我說沒有,她很好心推薦我去韓國首爾走走,叫我一定要去體驗清溪廣場的聖誕慶典,她還說她下一站的旅遊地點就是那裡。”
李奇勳神情凝重的聽著,他相信她是清白的。在還沒有說出邱茉之前,她早就告訴過他到韓國旅遊的原因,其實是邱茉推薦她到首爾參觀聖誕節慶典。
她也說過,她拿著邱茉的錢包是想要交給她。他推測,她是在進行黑市護照交易時,買下邱茉的皮夾,沒想到那交易畫面被火鶴解讀成是魔花螳螂買了邱茉的護照。
兩人一同出海關,李奇勳的心事重重,他覺得自己做錯了一件事,他不應該急著想快點找到她,把她的影像畫面傳送給軒轅龍一。
現在境外者的人為了安撫火鶴的情緒,忙著調查邱茉的死因,雖然軒轅宙的講法模糊,但他有種不好的強烈直覺——軒轅龍一他們認為邱茉的死和魔花螳螂脫不了幹系。
而他,現在沒有強而有力的證據,能夠證明邱茉的死和魔花螳螂無關。充其量是邱茉借了一包面紙給馬纓丹,而馬纓丹給了邱茉一筆錢,當作交換。
他抬頭看著機場內的監視鏡頭,突然一把拉住馬纓丹的手,將她拉至廁所旁的休息座位,從行李箱抽出幾件衣物。
她低頭看著他的動作,“你要做什麼?”
他拿出一件黑色男性連帽運動外套給她,“去把你身上衣服換掉,還有戴上這副墨鏡。”
“為什麼突然要我改變裝扮?”她想到了一個點上,臉色陰沉了下來,“莫非,你的人懷疑是我殺了邱茉?”
他站起身,神情凝肅,“我知道不是你殺的。可是你現在人在臺灣,我必須先保護你的安危。”
她冷哼一聲,“你當我是誰?我不需要被保護!”她甩開他的手,起身往前走。
李奇勳急忙拉住她的手,火大的把她拽回身邊,並將她壓在牆壁上,右胳膊橫擋她面頰旁,含著怒火道:“這裡是臺灣,你可知道境外者成員絕大部分都在這裡,假如境外者與搜潛者連手,這不是你一個人幹掉哥倫比亞兩大毒梟可以比得上的,你一個人無法應付這些人。”
她的眼眸同樣充滿怒火,“邱茉不是我殺的!”
“我知道,但你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嗎?”她噤聲,見她態度放軟,他勸道:“先照我的話做,你別太沖動。我得想辦法先聯絡龍一,把你的事情說清楚。”
“為什麼?龍一又是誰?”
“龍一是我的好兄弟,他們家族都是境外者的高階幹部……在離開韓國前,我為了想找到你的下落,把你的影像照片傳給了龍一。”
馬纓丹瞪大眼睛,倒抽一口氣。
“對不起,這件事確實是我的疏忽。”他低著頭向她道歉,“我太過心急了,如果我有預知能力,我肯定不會把你的訊息洩漏出去。”假如他知道再過一個小時,他們就會在飛機上重逢,他絕對不會犯傻,把她的資料傳送給軒轅龍。
“對不起,是我讓你陷入一個更危險的局面。”李奇勳自責地抹著臉。倘若時間能倒轉,他一定會毫不猶豫把傳送檔案的自己一個榔頭打暈。
她雙手抱胸,好氣又好笑地凝睇他一臉悔不當初的模樣。
“你不也是境外者的成員?”她問,“怎麼調查我,還需要透過其它人?我記得境外者的聯絡網十分強大不是嗎?”
“你怎麼會知道?”他猛然想起他的錢包裡放著一張過期的境外者卡片,解釋道:“我很早就退出境外者組織,改加入臺灣三方大會的青龍會。”
“為什麼要退出境外者?”據她所知,境外者在各國名聲響亮,就好比聯邦調查局、美國黑幫、義大利黑手黨那樣名聲響叮當。
他撇撇嘴,壓低聲音說:“我討厭那個代號……”
馬纓丹睜大美目,胸口的怒火被這個可愛的答案撲滅,她忍不住對著他展顏大笑:“蜂鳥?你討厭蜂鳥的原因,純粹是因為蜂鳥長得很可愛嗎?”
他頭一次見她笑得開懷的模樣,不由得也揚起微笑,“蜂鳥跟我的外在形象一點也不搭配。”
軒轅黑的代號“darker”,軒轅龍一的代號“灰狼”,怎麼他的代號就是“蜂鳥”?他無法接受這賣萌的代號,所以他加入臺灣三方大會的青龍會;青龍,跟他的氣質比較契合,更何況他也很欣賞朱雀王的行事作風。
“怎麼,你很喜歡蜂鳥這個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