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擰起了個大疙瘩。
現在的隊長不好當,不但要幹到前頭,還要看住這群懶貨,一個錯眼看不到就都偷懶。
上頭縣、鎮)還總玩虛頭,搞了個農業學大寨,然後就要求往高了報畝產數,一畝地產1000斤都是少的,一個比一個能吹牛逼,3000斤、5000斤的,1萬斤的都吹出來了,實際上呢…他們這兒是有名的黑土地,土地肥沃,一畝地也不過五六百斤的樣子。
這還是伺候好了,要是伺候不好,三四百斤也是有的。
可是畝產報得太少還不行,鎮長親自找談話認為工作沒到位。
就差和他明說了,人家其他的隊長報多少他也跟著報得了,不許搞特殊。
最後畝產數是報上去了,去年報的是一千五,屬於最少那波的,還不知道今年得不得漲猴,所以他愁啊,為了以防萬一,他們大隊得多產點糧食才行。
鄭隊長掃了一圈看戲的隊員,這就是一群棒槌,都不知道愁的。
陳老大敢做的這麼明目張膽,其實就是欺負這個知青外來的,在村子裡無依無靠的。
而且上次這人管閒事不讓陳老大打五丫)不但把他訓一頓,還很不說會說話的罵了鄭隊長,這人都把隊長得罪了,那他還怕他個球啊。
他本來沒想鬧這麼大,只不過想訛點錢或者票之類的。
這些知情都是城裡來的,好多知青每個月都會收到家裡郵寄的東西,裡面都是好東西。
可是沒想到這小子死不承認,還大吵大鬧的,把人都招過來了,他也不知道怎麼收場了。
鄭隊長直接把陳老大叫到一邊,語氣很衝,“你搞什麼把戲,閒的屁疼是吧,我多給你安排活兒。”
“鄭哥,我也沒辦法,這個死丫頭硬往上湊的。”陳老大是沒擔當的,直接把責任推給閨女了,自己縮了。
心裡還嘀咕,隊長咋會向著那個小知青的,也不沾親帶故的。
鄭隊長對李知青也沒什麼好感,但現在事情鬧到人前了,而且大家又看的明明白白的,要是他偏袒自己村人,就會留下不公的印象,而且其他的知青也不會答應。
還有就是如果他真讓陳老大得了利,他會不會搞第二次,其他的隊員會不會有樣學樣,那三大隊可要亂了。
“陳五丫,別哭了,大傢伙都在看著呢。我問你,你和李知青到底啥關係?”鄭隊長看到陳老大縮了,很滿意。
現在只要陳五丫說了,她們沒關係,這事兒就過去了。
大傢伙也都盯著五丫瞅。
“陳五丫同志,希望你實事求是。”李知青推了推眼鏡,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謝青宇翻了個白眼呲呲牙,這人上學上傻了吧。
沒眼看,他開始四處亂瞄,然後就看到了藍龍藍鳳。
微微的擺擺手算是打招呼。
藍鳳酷酷的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謝青宇忍笑,這小丫頭真好玩。
陳五丫終於止住了哭聲,可眼淚還是在流。
無聲的哭泣倒是更讓人可憐。
“我們…我們在處物件。”然後又把頭埋下哭了。
“哄…”周圍議論的聲音頓時大了起來。
藍鳳眯了眯眼,也有些意外。
不過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其實也能猜測得出來。
一方雖然是親生爹孃,但是對她非打即罵,另一方是優秀的男士還對她保持善意。
所以她想脫離那個噩夢似的家,就把這位男知青當成了一塊浮木了。
可是這樣強迫中獎的方式太不地道了。
如果把她換成這位男知青,他得氣得肝疼,這就是救了一個白眼狼啊。
果然,李知青氣的手指頭都抖了,“陳五丫!”同志都不叫了,“你這是汙衊,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我算看錯你了。”
李知青一副不屑解釋的樣子,反正清者自清,不能她隨意一說他們就真的是物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