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笑了笑,他聽見這話也不惱,只說,“姑娘害怕在下?你放心,在下……是個好人。”
他清風霽月,笑得一派和煦,倒是做足了一副正派的模樣。
寧沂愣愣地點了頭,但還是往姬長暮身後躲了躲。只在往後退時,眸中剎那閃過幾分思索。
“閣下可是清宗使者?”姬長暮開口問,他的嗓音清清涼涼的,猶如清溪緩緩敲擊玉石一樣。
“正是。在下白未休。乃是清宗大長老座下二弟子。”白衣少年拱手作揖,連著介紹了身份名姓。
“小姑娘喊我二師兄就好。”他又看向寧沂,眼神和善,像在看什麼好玩的玩意兒一樣。
寧沂往後退了一步,即便內心抗拒,但她也會咬牙接受。
除了去清宗,除了接近姬長暮,除了修煉,她似乎再無出路。
半晌,她像是心底做足了掙扎一樣,嗓子輕輕地喚了聲,“二師兄……”
前幾刻,她才跟姬長暮說了,這群人不是好人。
現在自然不會做出一副在白未休面前敞開心扉的小白兔模樣。
“真乖。”白未休笑了笑。
他指著天邊遙遠的一艘船道:“二位請看,上了那艘船,自會有人指引你二人去往清宗。”
“但能不能上船,看你們各自造化。”
“小師妹,師兄在清宗等你。”
他似乎對寧沂很有好感,最後還送了寧沂許多保命的小玩意兒。
寧沂照收不誤。
她很惜命的,她能活到今日,過的都是刀尖舔生活的日子。所以,送上門來的保命法器與符咒,她沒可能拒絕。
白未休還叮囑她,在船上的日子,也需勤加修煉,宗門險惡,一不小心,就會被吞得連渣都不剩。
寧沂一一應著,面上的防備也慢慢放開。
“後會有期。”最後,白未休拱手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