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可愛,難以言說。
姬長暮垂下眸子,小拇指指尖輕輕勾了勾,心底癢癢地,好像有什麼東西快要溢位來。
“不適合,以後不吃了。”
神只這樣淡淡地說。
但神色裡依稀染了分毫的憐惜。
“我們該去哪裡……”
“四海。”
寧沂問,姬長暮答。
不過神的答話更似玄學。
四海?四海又是哪裡?
神不過也是毫無頭緒。
四海皆無魔種氣息。
也許,對方藏在某個小角落裡苟且偷生,也許……對方,就在他身邊。
後者,神不太願意去想。
姬長暮抿著唇,靜靜地凝著寧沂。
但下一瞬……
他眉頭微皺,原本毫無波瀾的面龐染上了幾分不同來。
寧沂隨後也跟著皺起了眉……
這裡,有陣法。
她在這裡住了許久皆未察覺陣法存在。
而現在,腳下的搖晃根本不似作假。
庭院前立著方正大門。
現在……大門下乾涸的地表生出了一條長長裂痕。
陣法忽然生效。
殺得他們措手不及。
寧沂還想著,這是誰布的陣,居然瞞過了神,讓神到現在才察覺。
這世界上,可沒有誰能在姬長暮頭上動土。
他們掉進了陣法。
掉入深不可測的窟窿眼中時,沒有任何驚呼。
直至他們站穩了,也只聽得到彼此安靜的心跳。
寧沂凝著姬長暮。
在掉下的過程中,手被對方牢牢抓緊了。
他的手有些涼,如他面上那般冰冷。
在這裡,她體內的魔血似乎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激發。
魔血沸騰,卻又沒有在外邊時的那種張揚得似要將人撕裂的疼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