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沂微愣,來人一襲白衫,縹緲如仙,神色間是清冷的疏離感。
如雲中謫仙般,又染著幾分王者的氣場,似乎,天地生來就屬於他。
一頭墨髮只用一支白玉簪輕輕簪住,鳳眸內勾外翹,薄唇輕抿……
她原以為,姬長暮不會這麼快出現的,結果……他不止出現了。
甚至一出場就與她撞上了。
她原本想的,是攻心計,攻心計她用慣了,而且身主想要的,現在?
硬鋼也行。
但在此之前……
寧沂眸子裡反射出些許細微冷意,“我朝年年無好收成,但先前的天象呢?無一不為大吉之兆。而現在,天象異變,如何不是吉兆?”
短短几句話,便將她的立場身份變了。
她只是一個被天象騙慘了的祭司而已。
以前天象是吉兆,降臨下來的,卻是場場厄運。
那如今是凶兆呢?該當為吉兆了。
姬長暮眼底冰霜漸漸散開,卻又似乎凝聚到一起,變成了霜花一般,華美而冷豔。
她嗓音很冷淡,卻又藏著些嬌俏在裡面。
他覺得……很可愛。
“魔種臨世,天下恐有大難,而京都,恰是魔種氣息最重的地方。”
姬長暮寒聲道,視線從寧沂身上劃過,不過,是一閃而過。
他沒將她認出來。
現在,寧沂將氣息隱蔽得很好。
只不過,初到京城時可能將氣息洩露了出去。
她現在用了秘藥,壓制住了她的修為,像這種直接壓制住修為的……除非她修為解開壓制,否則就不會叫人看出破綻來。
所以才讓姬長暮尋到了這裡。
“魔種?”
“嗯。”
毀滅天地的魔種。
姬長暮神色冷淡,卻暗藏殺機,似乎……此刻只要魔種現身,他便會一擊致命一般。
涼薄絕情。
但是,他對魔種又沒有什麼情,又何談情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