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沂漠然地看著男人這副模樣,餘光瞥見遠處,門…被拉開了一個小角。
“整理?我只是姬家棄子罷了,上不了檯面,丟的人也是丟我自己的。”
更何況,他這個人,從裡到外都丟了。
在內,出賣靈魂、丟棄自我,答應了王清畫的交易。在外,喏,現在被淋成這副模樣了。
女人好整以暇地凝著他,所以呢?他想強來?
下一刻,男人已經握著酒杯上前,將她禁錮在一個小角落,想要強硬地將酒水灌入她口中。
侍者端來的酒水,早前就下過藥了,寧沂留了個心眼,處處觀察著才發現了這事兒。
至於現在?
她只需要大喊一聲,立馬會有人發現這場變故。
當然,她不會那樣做。
她尖叫,眼前的這個男人同樣會狠了勁兒地反咬她一口。
畢竟啊,亡命之徒,不在乎那麼多。
“你這樣粗暴,是不招女孩子喜歡的。”
她順手推搡著,柔若無骨的手撐在男人胸口上,輕輕一送,男人便往後退了幾分。
“那你說說,怎樣的人是招女孩兒喜歡的。”
“喏,往你身後看,像他那樣,就是招人喜歡的。”
寧沂的視線從男人身後越過,淺淺落在那人身上。
他一襲黑色晚禮服,顯得莊重有禮卻沒有一絲人情味兒,現在的他,像極了一個執掌生殺大權的……權臣。
他不太像帝王,倒像極了掌控著帝王的幕後之人。
男人順著寧沂的意,往後看了看,他的頭腦,已然被酒精控制得差不多了,所以,很容易地再次被寧沂控制住了心神。
“顧錦年。”
寧沂順勢將男人推開,眼尾上揚著望向顧錦年。
“他是誰?”
“孤魂野鬼。”
她只這樣說。
只是一隻孤魂野鬼,碰巧撞上來罷了。
連帶著魂兒都差點在寧沂這裡悉數消散。
“他是孤魂野鬼,那你呢?勾走孤魂野鬼的狐狸麼?”
顧錦年冷著臉,瑞鳳眸沁出了些冰霜。
“自然……”
她頓了頓,站起身,手指勾在他肩上,一點點往下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