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都是肉長的,看見王清書這樣的孩子,她就不受控制地心軟。
“嫿嫿。”
顧錦年喚,嗓音低沉悅耳。
寧沂偏頭看他,眉梢微挑起,“嗯?”
下一瞬,便被他捏了臉,他的手並不細嫩,寧沂能感受到,他手上的灰塵。
他這一捏,不知道是扯到了她哪根神經。
愈捏,她頭愈疼。
別開臉,神色悷悷的,“錦年哥,你最好不要離我太遠。”
顧錦年微怔,很久,沒聽到她喚哥哥了。
以前,不喜歡她喚他哥哥,一喚他,必定是準備了惡作劇在等著他。
後來,疏遠了以後,江嫿更是直接呼名道姓。
今天,她乍一喚,他的整顆心,都軟了軟。
有點期待,她多喚幾聲。
感覺,以前的那種熟悉感又回來了。
想揉一揉她的腦袋,卻直接被她抓住了手腕。
“如果沒事,我先回教室了,陳叔叔,媽,錦年哥,再見。”
像是被吸乾了精氣,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
她也不想管什麼腦袋了,頭鐵,不怕砸。
“嫿嫿,去醫務室。”
宋竹皺眉,女兒對自己的身體,這麼不負責麼?
“不去。”
幽幽地看著宋竹,興致缺缺地往外走。
這些年身主怎麼過來的,宋竹心裡應該清楚。
她輕易也不會到頭破血流的地步。
高三二班,眾人都呆了,新晉校花……頭鐵啊。
“哐當”的一聲,想想都頭皮發麻,而校花呢?眼睛都不帶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