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該是說不出話了的,這副強撐著說話的模樣,可憐極了。
“那你說說,你為何要拋下尊主。”
站在門外的欒槐終是忍不住了,她往裡走,高聲質問著。
加強過的女主光環,讓她說出來的話,異常好聽。
寧沂發白的唇緩慢地動著,漸漸地…扯出了一點笑意,難堪又難看。
“是我無能。”
她沉默良久,終究是收回了手,將手與帝熙的腳的距離拉遠了。
嗓音涼涼地,說起話來,緩緩慢慢的。
“那時,星軌劃過,堡壘上方一片絢爛,我向星軌祈禱了,也許,是祈禱起了作用,從星軌到來後的一刻鐘之後一直到我找到千燼,我一直是沒有知覺的,但一路往外,我異常順利。”
她好像…有些自相矛盾了,先前才跟帝熙說了,那是他應得的,現在又成了她被控制住了?
“但是我記得當時發生過什麼。”
寧沂咬了咬下唇,因為看不見帝熙的臉,所以,她能維持住鎮定,她也不會傻乎乎地露出一丁點的慌亂來。
“星軌告訴我,若是我將那年的事情說出來了,我必然會遭到星軌力量的反噬。”
她自嘲一笑,又咬住了下唇,泛紅的眼尾,依稀染上了淚痕,再沒過多久,一行清淚滑落。
另一隻眼睛,紅得古怪,就是不見淚痕蹤跡。
“現在好了……我告訴你了,反噬,開始了。”
尾音輕顫,勾得極長極輕。
寧沂抬起眸子,一隻眼發紅,一隻眼…丁點變化也沒有,明明前一刻,還是紅紅的。
“我果然,不該收下你這個徒弟,我若是一個人進的堡壘,我定然也不會出任何問題。”
這話說的自私,但是…絕望地極其容易勾起人的憐憫。
人沉默久了、乖巧久了,一旦變了樣兒,就會開始重新吸引人的注意力了。
“什麼意思?”
帝熙皺眉。
她的話,有些耐人尋味,明明,聽起來是很簡單的一句話,但……在腦子裡一串聯,她的話,就帶上了一種甜蜜的糖霜味,忽如其來的甜味,似乎將天地撕開了一個口子。
讓人無法思考。
“拋下你並非我所願,現在我在星軌之下的誓言已經被違背,我該受到反噬了,你應當是滿意了。”
寧沂身上的疼痛感減輕了許多,大抵是因為神心情好了些,所以加在她身上的枷鎖也鬆了些。
帝熙抿唇,他心底的情緒,怪怪地,竊喜著…卻又慌張著。
“別信她的話,她慣會騙人。”
天道急眼了,從外邊衝進來,本以為穩穩妥妥的事兒,現在卻幾乎是要涼了?
只是他說話的時機不太好,若是他遲些再向神進言,說不定那時神冷靜下來,已經願意聽他說這種不合自己心意的話了。
現在的神,整個腦子都想著,原來她沒有拋下她,冷不丁被天道潑下一瓢冷水…現在滿心滿眼裡都是冷漠,嗯,對天道的冷漠。
一個將他帶回宗門養著的人,與一個後來認識的下屬,而且前者的誤會已經基本解除了,誰比較值得信任?
自然是寧沂了。
現在的神眼中的天道,只是一個後來認識的下屬,他跟寧沂相處不多,又怎麼會了解寧沂呢?
“你很瞭解她?”
神冷笑,加在寧沂身上的枷鎖已經全然開啟,她不會再受到任何束縛。
寧沂沒從地上爬起來,依舊是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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